这张海图辗转多次流落到李中堂手中,李大人最后又将它交给了我,我多方探寻,最终找到了这海图描绘的走私海径,并且查阅史料得知,这是大貂寺郑和当年开辟的海路,只是后来海贡贸易废除,这些商路竟为商人把持,让许多商人之家谋得巨财。
海运之利十倍不止,虽然海上灾难多发,但十船有一船能到达目的地就足以将一切损失弥补回来。
我们查阅得知,明朝羽宗皇帝时期,江浙大商组织了一支由十艘福船组成的联合海运船队。
其中装满中国之特产,许多到现在都已经失去制作方法的法器、瓷器、羽衣都有可能出现。
这支船队出海后不久即遭遇了掣电雷场,一半的福船被天雷击毁,我们仔细查看了那条路径上多达处可疑点,最终确定了这次的目的地泪石礁前的滚石谷!”邓世昌的手指在海图上那个已经被标出来的地方重重地点了点。
陈金揆随即说道:“泪石礁处暗礁不多,面积也有限,能供十来人在上面歇息,走这里是因为它有一标志性的泪滴形礁石,便于船队辨识方向。
而在泪石礁出去不远,那片被许多渔民称作滚石谷的地方则有极大可能就是那支福船队葬身之地。”
“据那边的渔民说,泪石礁前每隔两到三年,前方海面上就会出现石头自高处滚落的声音,但是那声音只在一小块区域出现,越靠近越听的清晰,好像山谷回声一般响亮,滚石谷由此得名。
不过据我们推断,这滚石之声怕是那掣电雷场里面的旱雷声,这种雷看不见形踪没有定律地出现在雷场之中,最是容易引发灾难,所以在这里必有所获。”邓世昌拍了拍桌子。
乌翎眉尖挤在一块:“我虽然不了解海上的状况,但是这些时日也听那些水兵说过,这掣电雷场怕是海上异象之中最为凶险的,即便有智鸢舰作为倚仗,在里面待上半个小时就算多了,这点时间哪里够定位沉船的位置,更不用说还要打捞了。”
陈金揆此时与邓世昌同时露出一个“早知道你会有这么一问”地笑容:“若是没有这点考虑,我们也不必大费周折来捞这批货了。你且看看这个,可有作用?”
陈金揆从怀中摸出一个银制匣子,将它推到了乌翎面前。
乌翎将匣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铁针。
铁针上端尖锐,下部有一木制的圆盘相连,圆盘上绘有导气、聚气符文,用铁丝裹住与一道细铁链并在一块,铁链末端连着一个极小的铁秤砣。
乌翎把铁针拿在手上掂了掂:“这是避雷针吧?”
邓世昌笑道:“正是此物!我在英岛联合王国奉命接收战舰时也曾游历过其城市,其高层建筑多安装此物,起初并没有在意,后来与一些气动工程师谈过后方知其作用。
早在明朝之前,这避雷针就已经出现在中原各地。几经战乱后,其制造方法早已经遗失,只知道有根铁针外立于屋檐之上,其中构造就人云亦云了。
这避雷针也是我多次与洋人教习交涉才得到的模型,这次出海前,我从制造局弄来了15根足有米长的铁针,圆盘也请人绘上了符文。组装成型后将它们散布在智鸢舰百米范围内,这样就可以极大减少这旱雷带来的袭击了。”
陈金揆也捋了捋胡须:“正是!虽说这掣电雷场之中还有一些雷精电怪,但是以我们的实力在没有这些恼人的雷电干扰时把它们赶跑总不至于太困难,现在所虑的是这避雷针能起多大作用,我们来之前也不敢拿出来尝试,更找不到场所,所以希望你在我们进入滚石谷前搞个推算,让我们也能心中有个底,实在不成,我们收手就是,免得徒增伤亡。”
乌翎点头,这里面光是那避雷针怕是就不好调用。
这制造局早已经是漏风的筛子了,里面不乏想要和李洪璋作对的人,那闻通龢之前那番作态就是明证。
“容我算一算!”乌翎也顾不得邓、陈二人在场,直接掏出纸笔,开始计算每枚避雷针能够承受的最大电量。
同时心中隐隐约约记得有什么东西似乎可以和这避雷针联系上,但是一时间却有些找不到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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