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上学期群学校发生的一件事。上学期,群班里新来了个体育老师,特别凶,群他上课第一,就踢孩子们的脚踝骨注意这个部位:一看就是老手,不需要使多大力气,骨头大没什么肉,给点劲就疼得厉害,掐脖子,抓着女生衣领拖着走,惩罚一个男孩像狗一样捡了半个时的飞盘……原话是,“大声呵斥他,让他跑来跑去的,感觉都快跑得没气儿了。”我为什么了解这么详细呢,因为从学校胡同穿过来,大概几十米,旁边就有个健身广场,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我都会亲自去接,且一定会同意群跟班里的同学在那里玩会儿,时间大概半时到一个时之间。
不要看这一个时左右的时间,如果你耐心地与几个孩子沟通,就会窥一斑而知全豹:你家孩子上学这一,过得如何,是否有所收获,有没有学到新知识,他的情绪是否愉悦,老师的情绪是否稳定……都可以从几个孩子的嘴里获得。
朋友的情绪,变得很快。不论他在这的某个时间段遭到了多么不公平的待遇,他不会一直记着,等着放学那一刻,与父母见面时马上告知,倾诉委屈。他不会的。他会想着与伙伴玩,想着写作业,想着看动画片,想着玩游戏……除非某个场景触动了他,或者有别的孩聊起这件事,否则他永远都不会主动向你提起。
那大概有六七个孩子在广场玩一个叫红灯绿灯白灯的捉人游戏,类似于我们时候的“冰棍化了”。玩着玩着有个男孩奔跑时没注意脚下有个石头,被绊住摔了一跤。他从地上坐起来,沮丧至极。一边揉着腿,一边:真倒霉,今体育课上被老师踹了一脚,今又摔到了。我和他的妈妈蹲下来一起看他有没有山那里,他又:今群也被踹了一脚,因为他站得不直。
我赶紧问群什么情况。其他几个朋友也围过来,大家七嘴八舌的,我才知道体育老师换了新人,全班39名学生,第一节课,至少一半的同学被老师暴力对待。我迅速找班主任了解情况,也在家长群里问了下,可有哪个孩子也遭被老师暴力对待。
当时已放学,不知道班主任是怎么跟上级汇报的,她迅速找到年级组长、体育组长截了还没有下课的一个奥数班,引导孩子们“体育老师怎么会打人呢”,另一个家长为了讨好学校,她与我住同一个区,我有次在朋友圈发新书上市消息时,忘记分组屏蔽她,不心被她知道了我的职业。
我在家长群问过后,这个邻居直接带着校领导来我家,并且已经告诉了校方,“她是大,微博粉丝有多少。你们千万防备。”所以,当我蒙在鼓里,想知道老师到底有没有打饶情况时,校方早就全面做好了防备工作。
不要指望你家孩子出现什么问题时,其他家长会与你站在同一阵线。妖魔鬼怪挺多的。还有家长单独把截图发给班主任,我要搞事情。为了讨好老师,为了让自己孩子被学校优待,你永远不知道那帮人能谄媚到什么程度。
那,除了班主任,学校来了三个所谓领导:年级组长、行政主管、体育组组长。他们统一了口径:问了这个年级,该老师代课的几十名学生,包括群同班的几名同学,大家一致反映,老师绝没打人。没有一点诚意。我还没来得及质疑,年级组长迅速表态:老师态度确实不好,但绝没有打人。如果我不满意,他们就把这个老师换掉。
啧啧,你们听听,多会话,这样倒显得我是多么刁钻难缠难和奇葩了。
我那个邻居更信誓旦旦,她女儿了,老师可好了,绝没有打人。还好,家长沟通群里,有三个家长站出来表态:自己孩子被打了,而且这个孩子也出还有哪几个孩子被打了。奇葩的是,有个孩子觉得老师打人是应该的,且理直气壮:某某跑步时跑不动,被老师揪脖子,活该啊,谁让他跑不动。校方这才表示回去再查查。
我跟另外一个家长通电话,才知她家孩子被体育老师揪着脖子后面那一块肉走,至少揪了十来分钟。今放学那孩子的后脖颈,都是红的。邻居看着校领导们走了,迅速在家长群里邀功:老师们已经保证会换掉体育老师,老师绝没有打人,请大家相信学校。臭,我现在想来,还是想骂她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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