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塞·绝对不是渣男·斯 (3-2)

出发前的最后一晚，赛斯决定早点休息，明天就要开始新的旅途了，耗费太多精力不是智者之选。赛斯比以往提前了两个魔法时就收拾完毕，正准备入眠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通过法术探查，玛琳娜正提着两桶酒站在门口。赛斯值得延后睡觉的时间，开门请玛琳娜进屋。

“赛斯，我知道，你是传奇的传人，你的一生有更伟大的追求。不像我们，有了些实力就想着怎么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了解传奇伟力的你，目标也一定是传奇。我们只是你冒险生涯中的过客。别着急解释，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和我们交朋友的，但是你不能否认你以后很有可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你不可能只为了和几个朋友相处，停下你最求传奇的脚步的。而等你成为传奇，永生不死。我们怕是早就成了枯骨。从这本质上来说，我们确实只是过客。”

不得不说玛琳娜是懂赛斯的，赛斯目前心中最大的追求确实是提升实力，成为传奇，甚至跟上师公摩根的脚步。他虽然在真心交朋友，但是这绝对不会动摇他追求传奇的意志。最重要的是赛斯的情感方面受双亲影响极大，因为他们寿命无限，所以感情如小溪，涓涓细流但永不停歇，而不是像海浪那样波涛汹涌但一触即退。

情感表达极不激烈，所以分别并不是什么太难受的事情。就好像赛斯出门两年都没有回过家，并非他心中没有他的父母，因为赛斯知道他迟早也会成为传奇，他们一家子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

但是，赛斯的朋友们在一个分子世界的边城之中还能混出点样子来，可是想成为传奇根本就算不可能事件。他们的寿命最多再有百余年（超凡者实力的提升会增加寿命）。这次分别确实有可能是永别。被玛琳娜说中了心中的想法，赛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保持沉默。

“好了，赛斯小哥。我并不是是埋怨什么。毕竟传奇那是你一开始的追求，我们不能因为我们自己，让你去搁置你的追求。但是一想到此次一别可能就是永别心里有些难过罢了。我今天来只是想请赛斯小哥你陪我好好喝几杯吧，喝醉了我大概就忘记难过了吧。”

看着玛琳娜眼神中透露出的期望与恳求，赛斯终于还是破例答应了玛琳娜，与她喝个尽兴。明明把任何时候只能喝一杯，必须保持清醒作为了自我的规则，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答应玛琳娜，只是觉得此时拒绝了之后一定会遗憾的。作为一个极偏理性思维的人，最后只得劝自己，要对一切都有所尝试、包括醉酒也是生活的一种状态，就当是体验一下好了。

见赛斯答应了，玛琳娜开始给两人斟酒。也许不知道说什么，也许是怕开口之后影响了什么。玛琳娜一言不发，只是和赛斯喝酒。玛琳娜不说话，赛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没多一会儿，第一桶酒就被喝完了，玛琳娜起身开了第二桶酒，赛斯此时已经开始有些意识模糊了，第二桶酒不知喝了几杯，赛斯便醉倒在了长桌上。

看着醉倒的赛斯，玛琳娜来到了他身边，触摸着他的脸庞，眼泪已是抑制不住。抹了两把泪水，玛琳娜扶起了赛斯，送他回床上休息。

第二天早上3时（相当于6点），极其稳定的生物钟将赛斯从睡梦中唤醒。虽然自己后来确实意识即为模糊，但是看着床单、被子的状态和自己身上的情况，赛斯也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穿越5年，李信义的记忆还没有完全磨灭，赛斯突然觉得自己就是李信义记忆中的那种不主动、不负责的好（zha）男人。这一瞬间赛斯甚至有为了玛琳娜留下的冲动。但终究是冲动而已，理智型人格的赛斯最终还是决定继续自己的冒险。如果留下，蹉跎几十年后浪费了自己的天赋，最终也只能作为一个普通法师慢慢老死，辜负了亲人的期望，伤害他们的感情一样是残忍的。无法取舍只得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前进。

从床上爬起来，赛斯决定还是收拾一下屋子，毕竟现在这个状态留给商行的人不太好。在赛斯准备动手收拾的时候，却发现了玛琳娜留下的纸条。

“赛斯，我终究无法面对我们分离的那一刻，我就不去送你了，另外30年之内我随时等着你，30年之后就请不要再找我。——玛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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