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年轻医生在吕浊三人走后,并没有声张。因为受伤的男子请求过他,他因为同情男人的伤势,就想着天亮了再说,结果,吕浊他们又回来了!
吕浊劝那男人自首,想着这样也可以给无辜的死去的女子一个交待,再者被河神处罚致死多少在现如今的世界里太残忍了些,用些手段也是可以让他伏法的。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那男人惊恐的摇着头,满脸的血又因疼痛扭曲的表情,活像个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一样。
“被你埋在枭母河滩上的那女人也不想死,更不想在死前被你沾污!其实我都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你讲这些废话!你那么凶残,杀了人家的女儿不知悔改,还要杀那可怜的老人灭口!你还不想死?”吕浊看着那男人狰狞的样子,突然有些绝望自己要劝他自首的想法,这样的人万死都不解恨,干嘛还要管他的结果。
“杀人偿命!你别无选择!只不过自首可以减轻你的罪过,我们都是修行的人,来劝你也是希望你可以少积罪业,早日解脱!”天朗看到那男人已经混浊的眼睛,知道他失了心,未必能听得进去了,便念了声佛名号,遗憾的摇了摇头。
而那个男人也突然蜷缩起来,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说些什么,吕浊刚要再上前训斥他,就被天朗拉着出了那屋,在走廊尽头,天朗说道:
“没用了,他这样的人本就是丧心病狂的,如今又失了心,已经没救了!”
“可是……他遭什么报应咱们管不了,但那老人怎么办?如果我们帮老人将她女儿的遗体找到,又加上这两起重大的凶案,事必会引起怀疑,我们哪里说得清是河神与战山蟒的原故?!”
天朗沉思了一下,
“这么大的案件是隐瞒不了的,但我们的出现成了其中的一个元素,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那我们也得设计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环节让人们尽量不引起恐慌,我们必须报上面了,事儿不能再拖了。”
于是两个人低声商量起来……
“我们隐去河神这段儿,他的伤口大家也只能认定是野兽所为,老人和她女儿的事,就都说成是那男人昏迷时讲出来的就是了!”吕浊说。
“是!不管他承不承认,我们就说听它亲口说的,上面自然有办法找到相关证据!相关部门因野兽的说法也会对枭母河做安全封锁,这样应该也就差不多了。”天朗说着回头向那男人的房内看了一眼,心中不无遗憾:如果他可以认清自己的罪业,主动忏悔伏法,那他的轮回路会少很多痛苦,而如今恐怕等待他的是无尽的非常折磨了!
天朗这一眼看过去发现那男人待着的屋内有一种异样的隐隐的光,他一拉吕浊,还没等说出话,就看到那房门的玻璃上一道血迹喷溅而上,两人暗叫不好!齐齐冲了过去。
推开门就看到那名受伤的男人喉咙、腹部和四肢都被扯开了数道血口子,病床上、地上和墙上都喷溅上了血迹,场面非常血腥!
吕浊和天朗对视了一下,缓缓的摇摇头,都表示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这么残暴又法力高深到可以无声无息!
吕浊看了看门外,见没有异动,便拉过天朗:
“这下可坏了,咱俩非成嫌疑人不可!”
天朗回头看看满屋子的血腥,也有些慌了神!
“这可怎么办?我们几乎无力辩驳!”
吕浊看着那浑身是血的男人和他身上那瘆人的伤口,又看了看门外,沉思了一下说道:
“去把霩延找来,让那狼妖想办法,做个野狼攻击的现场,只说是野狼复仇,大概能……”天朗听着一边点头一边急着走向门口,还没迈出房门,就听“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吕浊竟然倒在了地上!
“哥——!你怎么了?”天朗急急把吕浊扶起抱在怀里,却又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手都不由得抖起来。
原来竟是在吕浊的七窍渗出细细的血丝来!
天朗搭了吕浊的脉一把,居然已经虚弱无力似有若无,天朗一面打了意念去请华十一,同时掐住吕浊的人中穴,企图让他醒过来!可是直到华十一赶过来,吕浊依旧没有醒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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