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浊让天朗家的小仙去探探附近是否有人故去或正在弥留之际,很快就有了消息:是一个五十岁的女人都两整天了,一口气还没咽透。
几人寻到那女人家把车子停在稍远的胡同里,他们步行到了那家。虽然天气已经很凉了,但仍有一些人院里院外的站着,屋里灯火通明的。
吕浊他们走近了打听到,屋里的主人姓胡,是家里的媳妇得了重病,就要咽气了,说是阴阳先生都跟着两天了。
吕浊三人混在人堆儿里,跟着聊天看热闹,大黑猫因为个大太显眼被留在暗处,而白灵儿则窝在天朗怀里。
约莫到子时了,白灵儿突然动了动身子仰头向西南方向扬了扬头,三人便知道,果然让他们等来了。
祖袂来的很迅速,就好像是突然间凭空出现一样,依旧一身红衣,在她身后还有两个红衣女鬼,这三只鬼一闪就进入胡家的西屋。
“哥,怎么办?”
天朗手里抓着镇魂符做好收鬼的准备,但心里没谱,三只厉鬼那不是一般的难度!
“霩延去叫猫爷在墙外等着!咱俩去把她们赶出来,快!”
吕浊和天朗也蹿进西屋,西屋里除了炕上尚未咽气的女人,屋里还有六七个人,有的抽泣,有的叹气。祖袂在内的三个厉鬼居然没在屋里,而是在窗户外挂在房檐下。
吕浊和天朗一进屋发现不对就又退了出来,而就在那一瞬间吕浊和祖袂对视一眼,祖袂没有任何反应,这自然在吕浊的意料之中。
“哥,她们进不去!”天朗是行内人,从门口就已经看到:门框、窗框和镜子上都挂着经咒、驱邪镇魔的物品。尤其是病人身旁的八卦镜,效力非常大,以至祖袂这样子的厉鬼都进不来。
“但她们也没准备走!看来她们有法子!”吕浊心里有种感觉,祖袂一定会来找他,于是他拉着天朗躲在西屋的山墙下。
要说这也算是心有灵犀了,不一会儿祖袂就飘飘的出现在吕浊面前,吕浊急忙拿出铜罐子,向祖袂点头示意带她走,祖袂却摇了摇头说道:
“我的时间不多,我支开她们去弄走屋里的东西,才来见你的,一切说来话长,总之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那今天你一定要带走那女人的魄吗?”
“对!我得走了,我会尽量把她的时间拖到最后,让她见她儿子一面。你以后若要跟着我也要格外小心,他……的道行很深!”
吕浊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所以点了点头,而祖袂说完,就一闪不见了,吕浊和天朗忙到西屋窗外。看到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年轻人,正拉着炕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的手痛哭,而祖袂和那两个女鬼已经飘在了那女人的身旁,原本那女人身旁的八卦镜已经不见了。
“天朗,红衣厉鬼果然厉害啊,屋里其他的经咒居然对她们不起作用,倒是那个八卦镜看来不是一般的物件儿。”
“经咒的功效在于人,这家人看似满屋子的神像挂饰,香炉、净盏、供灯、供品一应俱全,但神无神光,恐怕礼神只是表象而已。”
说着天朗眼睛四下里望着,
“哥,她们刚才一定又用法术惑人去拿走那八卦镜。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找找,别又出什么事!”吕浊点头,天朗便屋里屋外的去找了。
而这边屋内,依旧诡异,病人的头顶飘悬着三只红衣女鬼,而病人的儿子就在女鬼的裙摆旁,抽泣着浑然不知。
病重的女人没有说出什么,但好在睁开眼睛看了儿子一眼。大概是另两只女鬼催祖袂了,只见祖袂突然伸出白森森的手向那女人头顶天灵一抓,那女人脸色一白,自她天灵盖便升腾出一缕烟雾状的淡淡粉红色,被祖袂惨白的手心缓缓吸入。
同时,一直守在一旁的先生突然开口:
“时候到了!”
那先生想必也是有些本领的,在逝者家属给穿寿衣这功夫,他拿出几枚铜钱向炕上一撒,又从衣服口袋中抓了一把谷米,朝空中一扬,那些谷米落在祖袂等的身上,竟发出嘶嘶的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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