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嘎头儿那回来,天已经快黑了,马老太太正在门口跟一帮老娘们儿唠嗑呢。一看到他俩回来就嘴里叨叨骂着:
“狼崽子们,给你们点儿钱就不知哪儿浪去了,紧着说晚上有正事儿,还不早点儿滚回来!个儿顶个儿的白眼儿狼,没一个省心的让我!”
吕浊跳下车,搂住马老太太的肩膀,讨好的用脸蹭着她的脸说道:
“行啦老太太!你骂我虽然不算造口业,但可是会长皱纹儿的我告诉你!可别提您老人家给的那点儿钱了——这小子傻缺的,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油了,可下找个加油站还不划卡,你那二百大元子,我还准备出去浪一浪呢!结果都丫的给他加油了!”
马老太听了上去就抽了他一脑袋瓢儿:
“你个败大家的祸害!就你那半两油儿你还放放水,你师父这会子为了你吃不饱穿不暖的苦修着呢,你这丧良心的,居然还想着大白屁股!”说着又要上手,吕浊忙拉过霩延挡住。
“我也没闲着,我还救了你姐夫一命呢!”马老太被他这一句给哄的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是说老嘎头儿,竟然也不多问只嘟囔了一句:
“报应!遇到你也是因果,终究他还是有福的人。”
说完便招呼他俩进屋去了。
平日马老太一过晌午就不给人瞧事儿了,有些大的法事都是晚上做。今天因为有吕浊的事,便把人都散走了,几间屋子突然间安静下来,让人觉得还有点不适应。与马老太一同步进西屋里间的堂口供桌前,随老太太一起上了香,然后马老太太从堂案后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了那个游道人留下的铜罐子。
吕浊那时真有种想上去弹弹那两颗红珠子,让里面那位吃点苦头的冲动,但终究忍住了,只安安静静的瞧着老太太作法。
马老太太口中念念有词,相继变了几种语气,连语音发音也不同,吕浊他们都知道这是换了好几位堂仙上来老太太的身,只是奇怪的是换来换去的也没个特别的反应,那铜罐子也一动不动的。直到马老太太突然用寻常人能听得懂的洪亮的有些震耳的语言说道: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你带回来是我家弟子心慈,也是因为你与这小子有些机缘!若是能两全,我们倒是乐得成就圆满,若是你如此狂妄不驯,那本教主便只好收了你剩下的魂魄,将你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吕浊一听这是教主上来了,心下便明白:是那铜罐子里的主儿这是犯犟不肯显身呢。这会霩延挪蹭到他身边蚊子似的声儿问道:
“老吕!这女鬼要是真现身,咱俩会不会又像你前儿似的大病一场啊?”
“费什么话呀,那鬼上猪身你不也见了,你死没?仙家和鬼魂两码事儿……额……有时候也差不多,反正得分人儿分事儿!”这些个仙啊鬼儿啊的事情离奇着呢,哪里用语言可以解释得明白?就连这请神上身之类的出马仙的事都还被封为封建迷信呢!只不过却至古而今从未被灭绝过,之所以有遁道界:说白了——就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拿到面上说事儿的行当,可是有人信奉自然有它实实在在的道理。记得有人曾经把道家诸仙论与宇宙磁场、频率的机理贯通,却得到了理论上的支持,所以说,世间有无以计数的不解之谜,自然有它无数存在的道理。
吕浊的话霩延听得一知半解,只是明白不会有事就是了。
而马老太太家教主一上来,吼的这几句话显然有了作用,虽然吕浊他们听不到那女鬼的声音,但从老太太的似自言自语的对话中,倒可以听明白,是那女鬼不相信这堂子人马,还说吕浊要害她。
“你不用拿他说事儿,他尚未出道,此番是机缘所至才掘了你出来。倒是你,几日前后山村里死的女人与你有关吧?”
“……”
“你死的时间也没多长,却修得好道行啊,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即收了新鲜的魄又可以不改他们的死期!死的那些虽然都是寿禄将尽的,但你必竟为了收他们的魂魄而提前让他们进入冥死,这依旧是逆天所为!胆子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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