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里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的 (2-2)

大长老一夜熟读了全部调查笔录，直接问道：“李仕存，你为何被斩断右臂，如实招来。”

原来，这位“独臂”外门弟子叫李仕存，真·你是蠢。

李仕存也知道这事闹大了，这七天里悔恨不已，执法队找过他身边的熟人，除了私吞宗门奖励，他可干了不少坏事，恐怕要东窗事发了。“弟子罪该万死，贪图便宜，占据同门财务。”

大长老冷哼一声，说道：“可不是占据同门财务那么简单吧？”重重地拍了桌子，厉声喝道：“你在掌管杂物堂期间，私自占有十位杂役弟子的职务奖励，共计两百块灵石。在此案中，你私吞宗门赐给杂役弟子的任务奖励，共计五十块灵石。你可否有异议？”李仕存点头称是。

陆离总算是明白那十位负责纠纷的杂役弟子为什么临阵倒戈了，原来这位“你真蠢”只让马儿干活，不给马吃草就算了，连马儿的功劳都私吞了。又是一位作死小能手呀，也难怪这位“你真蠢”会得罪陆离，不打听下“杂役大师兄”的为人，就来被人当枪使。

大长老命人拿出文房四宝提给李仕存，说道：“此案你已经得到了惩罚。给你一次机会，将你以前犯过的罪都写下来吧，我会酌情处罚你的。”

李仕存也不敢再隐瞒了，将他以往犯过的罪一五一十地写下来，连他小时候偷看别人洗澡都写了下来，因为大长老用的是“以前”这个词。李仕存书写罪过的行为还真有点在教堂里向教父的忏悔样子。

大长老看向陆离，眼神有点复杂，既有欣赏，又有不满，既有看女婿的意味，又有看着仇人的感觉。陆离是有点慌，喂喂，你这眼神是几个意义？我可没拐走你家女儿。

大长老敲了敲桌子，问道：“陆离，你有什么罪要认的么？”

陆离心中考量着，这个老女人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是应该问你有什么冤屈么？这让我怎么办？不认罪，被人指证出来，那是罪加一等。认罪，若是认不全，还是罪加一等，若是认多了，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不行，怎么都要死活不认罪，顶多再去地牢里待着。

陆离抬起头，硬气地说道：“我没罪，为什么要认罪。我觉得我应该请功，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是蠢这个害群之马，不知道又有多少蒙冤呢！”

大长老听了陆离的话横眉立目，那是被气的。本来就是让你随便认个错，案子就结了。如果有灵性，就将“杂役大师兄”这个弊大于利的帽子摘了。陆离可好，给台阶不下，非要跟执法堂杠着。要不是沐水柔在大长老面前说尽了好话，说不定此时的陆离已经被打进地牢了。

坐在旁边的五长老也看出了陆离的“不识趣”，暗示道：“大招老的意思是你反思下这件案子中你犯下了哪些错误，应该要如何改正。倘若你隐瞒错误，酿成大祸，那就是大罪。”

陆离听了五长老的话才明白这是要我给执法堂台阶下，早说嘛！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为什么不早说呢？小声说道：“争强好胜？可我是自卫呀！聚众闹事？可他昧下宗门奖励！……”

这哪是在自我认错，这就是“蓝猫三千问”，小霸王学习机自问自答。

大长老当场就差点“怒发冲冠凭栏处”了，五长老也气得直哼哼，其他长老也是郁闷，太明目张胆了，太过分了，必须惩罚。

打断了陆离那看似认罪、实则指证的自述，大长老也不想听了，她想活得久点，不想成为荡云宗有史以来被气死的长老。

执法堂判定，李仕存数罪并处，废除修为，逐出山门。至于陆离，罪责是聚众闹事，处罚囚禁地牢七天。陆离待审问之前正好关了七天，入狱即出狱。用五长老的话来说，让这个不懂事的年轻人回忆下坐牢时的感觉，用行动警示他。

地牢里的“喷友们”都以为陆离跟他们一样，人生末路了，结果，陆离前脚被带进去，刚跟“喷友们”招呼，还没待到屁股坐热乎，就被释放了。陆离离开地牢时洒泪挥别，弄得就像别人出狱似的。“你们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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