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事不过脑子不想后果,粗枝大叶的,才是我们的三皇子殿下。至于埋伏朝廷特使,抽离焚幽台人手引到东海,我们那位皇子殿下还远没这个水平。”李丛把玉佩放回衣衫的内衬之中。
“李大人是说,三皇子背后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调虎离山把人引到东海,要在京都有所动作。”孙明明在仔细思考整件事情来龙去脉。
“就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我都能想到,韩老头虽然一把年纪了,不过脑子比我聪明,估计早就想到了,你家那位更不是个傻子。等着看吧,离京都太远,哪怕是焚幽台的情报路子也不能事事都及时知晓。”李丛虽想挪挪身子,不过肩膀上还停着只胖麻雀,下意识便忍住了。
“行吧,下次有需要帮忙的,最好提前知会一声,这次也就你小子运气好,正好被老娘在天上看……”有人从车边经过,麻雀闭嘴开始用鸟喙梳理自己的羽毛。
“下次一定。”李丛笑道。
“嘁”孙明明很不屑的抖抖翅膀,狠狠的啄了一下李丛的脑壳,然后赶紧扑闪着翅膀扑棱棱的飞走了。
“我——”李丛把嘴角的草根向天上丢去。
日头逐渐西沉,夕阳的余晖把马车的影子拉的很长,李丛不再催促马儿,仍由它顺着人流慢慢的踱着步子。路上偶有路过的少女,若是在往常想必也是会被李丛的姿色吸引到,然而如今化装成一个黑皮的马车夫,他在那些花季少女眼中一下子成透明人。不过这样也好,一个特工最需要的就是没有存在感。马车离归途还尚有一段路,李丛靠在车上不断回顾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见,马车又走过了徐氏牛肉馆的门前。李丛眼镜尖,一眼就看到了牛肉馆的角落上那个唾沫星子横飞的年轻人——吴水君。也不知道这次他又在忽悠谁替他买单。小二打开蒸笼,端着热腾腾的黄牛肉从廊下经过。
“当真是人间好福气。”李丛心道。
在老旧的豆腐坊后门,“吁。”李丛停下了马车。
很快有青衫的小厮撑起门闩,打开大门牵着马车进院子。豆腐坊的地段很好,周围也没有能搞过豆腐坊的院落,周遭的视线也被围墙遮挡的很好。手脚镣铐一栓,四个百务司职员把昏迷的秦铁鹰抬下马车。
“秦铁鹰,我没记错的话是桑博边境那个臭名昭著的马贼头子……他怎么在东海。”屋内老刘翻着有些发黄的旧案卷,有些纳闷。
“你问我?我啷个晓得,人都给你带来了,你直接审就行了。”李丛给自己泡杯茶,问道,“我去地窖。”
“奥。出门右拐。”老刘眼皮都不抬。
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再洗去身上神色的油膏,李丛总算做回那个翩翩公子,除了这些,李丛的手上还提着一卷长条状物体,在藏青色的麻布中看不清样式。不过麻布的缝隙之间露出的金匣勾线,还是能看出是件贵重物什。出了豆腐坊正门李丛立刻淹没在熙攘的人流当中。眼下豆腐坊依旧是焚幽台的一个安全联络点,里里外外的三十几个好手李丛也相信这些人不仅能撬开秦铁鹰的嘴,也能守着这个人不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带走。
黄昏如血,是个杀人的好时辰。
不知名的旧巷,淡蓝色衣袍的李丛步伐平稳走在正中央。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味,依旧混杂在空气当中,李丛皱眉。
“头,鉴定过了。”一个黑衣人声音低沉。
“说。”女人的声音。这个女人的声音,李丛认识。
“在场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对方在5招之内,制服目标。”黑衣人的声音很是沉稳。
只是一墙之隔,墙内几个神秘的黑衣人在反复翻看着现场痕迹。墙外,翩翩少年郎倚靠着院墙安静的听着墙内的悄声对话。少年郎戴着纹路复古的贴面,怀中一柄长刀。
有个黑衣人看到了墙角的水缸碎片,上前两步捡起了已经碎裂成三角形的碎块,觉得有些遗憾,现场留下的痕迹被秦铁鹰巨刃冲击的厉害,那人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黑衣人放下碎块,转身离开。
“砰——”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巨大的碎裂声响,下意识看向墙角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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