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曲折的小径回廊,眼前的湖岸边早有画舫相候。要说起来,“筏邑”也是上周国非常有历史的水上运动了。众人随着画舫缓缓驶动,远远的就能望见湖中央翠竹掩映的筏邑道场。筏邑的水上道场两边各有入口,需要两名极善水性的好手,驾驭那只有八岁孩童高的小皮筏,两人操控小皮筏相对而行,相遇则是交锋的开始,规则也很简单,两人之间先落水者败北。筏邑同音“伐异”,两边各有一支队伍争抢筏邑的彩头,每支队伍只能出三名选手,任何一方无人再战时告负。
若是往常时分,这些高门子弟必然是在岸上下注喝彩的,而如今画舫已经行至道场,入口两边却没有待命的选手,有人问了一句,才知道原本表演筏邑的船队已经被赵李二人轰走了,今天这两位祖宗是一定要在这水上道场一决胜负了。彩头也很简单,谁输了,谁三个月不得踏足香榭园,路上看见对家的人也得绕路走。对于这些人,脸面确实比钱财贵重的多。
天气已入秋,这日头还是有些毒辣。几艘船上和岸边观赏的商客队伍中,陪同赏玩的少女已经贴心的撑起纸伞。雀玲儿也殷勤的给李丛打上纸伞遮住日光,倒是李丛实在不习惯被姑娘这么伺候着,恍惚间有些怀念起林哀的拳脚了。实在拗不过李丛,雀玲儿红着脸把纸伞递给男子。他是这群看客之中唯一一个给香榭园姑娘撑伞的,好在他不是今天的主角,故此没什么人注意到他这边。雀玲儿是真的紧张,红衣女子可就在另一艘船上,要是被她瞧见自己这么被客人伺候着,回头又要被管事的妈妈教训。李丛可不管这些,在船边上给姑娘撑着伞,任由姑娘红着脸把剥好的葡萄一颗颗往他嘴里塞,李丛心中暗爽——果然花钱就是能享受!自己往日出门办事可没这么多经费逛窑子,转念一想,谁让人家是韩渊的亲传徒弟,这出门还能差钱。也得亏林哀对银钱缺少概念,李丛才能诓骗出这许多银钱。
湖上的比赛如火如荼的准备着,李光佑赵偿二人估摸着是要亲自上场了,穿着选手专用的白色短衫已经在两边入口大眼瞪小眼了。李丛的心思不在这比赛上,这一趟出来关于崔河源的情报实在太少,名叫周虞的红衣女子或许能够知道一些内情,只是冒昧上前恐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而观周虞的举止神态,李丛在脑中已经给她贴上不太聪明的标签,起码这个女人在有些方面让他很不爽,比如接看他商会金牌时候的冷漠态度。然而搂着雀玲儿李丛立马释怀了,红尘俗世,总有些眼光不行的女人对自己不待见,自己不是小醋,不能强求每个姑娘都喜欢自己。
“噗嗤。”红衣女子的画舫之上,一个侍女突然发笑。
两拨小屁孩没闹出大动静,周虞的心情也是极好,也不责怪身旁侍女的失礼,抿了口茶问,“何事发笑啊?”
侍女收敛了神情,温言道:“回姑娘,是刚刚那位王公子,他居然在给小雀打伞。”
“哦?”周虞也是有些诧异,转头向李丛的画舫望去。偏偏这时候恶鬼风羽有所感应,李丛的目光也无意识间望向周虞的画舫,两人四目相对。相隔甚远,依靠风羽李丛清楚的知道周虞看的就是自己,拿起酒杯伸出手,隔空敬了杯酒。周虞有些无奈这位王公子的眼光太过敏锐,拿起茶杯以茶代酒也远远的回敬李丛。两人的小动作因为隔着实在太远,倒是没什么人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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