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长袍而立,身姿英挺高大,他俯瞰着扶腰喊疼的齐仕年。
容珩像看戏子一样定定的看着齐仕年,他伸手叉起了腰,他肩宽腰窄,身材精壮又不多肉。
容珩站在齐仕年面前,明明是同龄人,他却比齐仕年高了半个头,他眸光深邃的盯着齐仕年看。
齐仕年仿佛看见了千年寒冻,让他刚刚想喊的嗓子,一时间竟卡在了喉咙里,愣是发不出声。
容珩看着他有点打颤的模样,他轻蔑的讥笑道:“英国公世子竟是个草包。”
容珩一句话就点燃了齐仕年心中的怒火,他吃痛的扶着腰,怒视着容珩,手指轻颤着指向容珩,有些中气不足的吼道:“你什么呢!”
容珩用看孩童的目光打量着他,继续不屑的道:“堂堂英国公世子,难道连二十五下军棍都挨不住吗。”
容珩声音清冽英朗,激的齐仕年更加恼火,他满腔怒火道:“谁我挨不住的,再来五十下,爷都挨得住!”
齐仕年像个狂暴的兽,容珩却勾唇轻哼道:“那你喊什么。”
齐仕年不死心的质问道:“那你又凭什么打我!”
容珩见齐仕年越发狂躁,他眸光一紧,眉宇间的浩然气魄看得人心惊胆寒,他一字一句的道:“那你又以为这是哪里。”
容珩低沉的嗓音寒的让齐仕年内心的火苗都快灭了,齐仕年像个迷茫的孩童,他恍然惊醒。
这里是北境驻军地,是容珩的地盘,也是大黎的军队所在。
容珩垂眸看了齐仕年那呆滞的模样一眼,他挥手便暴戾道:“这里是驻地,是老子的地盘。”
“你齐仕年站在这里是来历练的,见到老子!你要喊老子将军。不听话的话,就立马给老子滚回京城去当你的世子,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容珩突然暴躁起来,他雷霆乍惊一完,吓了在场的众人一跳。
众人深知容珩脾气不好,但是也从没见他发过脾气,也没见过他脸上有过冷若冰雪以外别的表情。
今日的祁王世子好似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样的容珩更有血性,更冷硬了。
齐仕年被容珩突然一吼,他有点懵了,他呆滞的站在原地,心惊的痴望着容珩,一动不动。
容珩抬手间,柯钧就接到示意上前来了。
容珩偏偏头,声音清冷道:“齐将军行动不便,先送他回去歇着。”
“明日寅时,本将军要是在训练场上见不到齐将军的身影,那你就直接帮他卷了铺盖,赶回京城去。”
完,容珩意味深长的撇了齐仕年一眼,雷霆转身就又回了营帐。
帐外,柯钧命人驾着呆若木鸡齐仕年,就往齐仕年的营帐走。
期间,齐仕年一语不发的任由柯钧带着他走,他神情恍惚,还未从刚刚的那一幕中清醒过来。
柯钧把齐仕年送回营帐,又叫了军医来给他看伤。
柯钧见齐仕年还是浑噩的模样,他留了一句:“圣上与英国公对将军期望远大,将军莫不要辜负我们将军的一番好意。”
完,柯钧便退出了营帐,回大堂向容珩复命去了。
帐内,容珩面色凛然的坐在堂上书案前处理着军务,放在边上的早膳已经冷了。
其他将领坐在夹道两边的书案前,和容珩一起处理着军务。
容珩头也不抬的吩咐着秦言之:“午时将捷报送往黎京。”
秦言之抬头应下:“是。”
容珩用笔在纸上勾画了一笔,他微微抬眸看了座下的将领们一眼,又轻言道:“还有家书。”
将领们先是呆滞了片刻,反应过来时,眼眶已然红了。
是啊,离家半年有余,寄的家书中总是只言片语。现下好不容易战捷,他们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给家里寄去一封家书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年纪比他们都的少年将军,竟然会提醒他们写家书。
虽然沉默寡言,却也在离家在外时,为他们送到了片刻温暖。
他们铁骨铮铮的将领,此时却也忍不住眼眶微红,朗声应道:“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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