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彭称岸被迫离去后,殿上的四位重臣除秦辽外,以叶傅辛为首,他们轻叹了一口气。
既然皇上一意孤行,那他们也不必多了,毕竟他们只是臣子,也不知道以后会在朝为官多久,这毕竟只是祁姓的江山。他们就再次问道:“皇上是否真的确认要为容珩设一枚君主印,哪怕可能给皇室带来隐患?”
祁修芾眉目依旧坚定,他不相信容珩以后会利欲熏心,自己带大的外甥他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祁修芾轻抱着怀中的儿子,神色怡然,声音坚定,“君无戏言,言既出势必校再者,朕并不相信百年忠烈的容家会出容珩这么一个奸佞。容珩是朕一手带大的外甥,朕自当委以首任,表以信任。”
叶傅辛见皇上还是如此,他起身俯首道:“臣遵行皇上旨令,并无异议。”
右相叶傅辛首当其冲,司马韩哲熙和司空全池敛也紧跟其后,他们齐声道:“臣并无异议。”
祁修芾见他们如此上道,也缓了缓刚刚和左相动的怒气,他摆了摆手,便让三位年轻有为,位高权重的臣子坐下了。
叶傅辛三人不过而立年纪,便官拜一品,这就是祁修芾喜他三人之处。
祁修芾把目光投向一直坐在椅子上,无所动作却若有所思的护国公秦辽,祁修芾朗声问道:“护国公对此可有异议?”
其实祁修芾不必问,他知道秦辽并没有什么意见,因为秦辽每每不动声色间,他都能看出秦辽对容珩的欣赏。
果然,秦辽听见祁修芾问他,他起身后便拱手回道:“既皇上心有主意,便愿皇上未来不悔,愿祁王容珩不负圣意。”
“老臣并无异议。”
此言一出,这件事情就真的这么敲定了,祁修芾刚刚被破坏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他大袖一挥,抱着儿子坐在了龙椅上,便温声道:“愿朕与众臣携手并进,不负这君臣情谊。”
“拟旨吧。”
祁修芾神情自若,朝中他信任的朝臣不多,也就这几个,武将之中还好,还较为平静。而文臣之中的暗自摩擦,就很多了,心思多事情也就多了。
就比如刚刚下去的左相彭称岸,彭称岸持身傲慢,为人睚眦必报,心胸狭窄,没有大气之风。
在朝堂之上也时常与右相叶傅辛暗自较量。无非是见叶傅辛这一类臣子年纪不大,就开始眼红,轻视看不起他们,倚老卖老,还冥顽不灵。
彭称岸给祁修芾的感觉,像是先皇控制祁修芾那样,让祁修芾一直感觉不舒服。
比起冥顽不灵,持身骄纵的老臣,祁修芾自然更亲近儒雅大气,懂得变通的年轻臣子。
一朝子一朝臣,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韩哲熙写完圣旨,拿去给祁修芾盖了玉印。
君主印这件事情便敲定下来了,便注定了容珩以后位同副皇,监君监臣,奸佞不敢造次,权倾朝野。
接下来便是这次出征得了军功的封赏了:
“北门关一战:副将秦慎之、秦言之、箭术撩,百发百中,少年英雄,品行端正,刚正不阿,杀敌英勇,现封秦慎之为正四品征北将军秦言之为从四品镇北将军,以激其奋,报效朝廷。”
“北门关一战,副将彭赫赞,征战多年,骁勇善战,为大黎一员猛将,特封正四品飞羽将军。”
“守备前锋李宜后生可畏,封为正六品左中郎将。”
“守备前锋薛文后生可畏,封为从六品军祭酒。”
接下来便是军中八品将的封功了。
……
韩哲熙写下最后一笔,祁修芾盖下最后一个玉印。
终于全部结束了。
祁修芾轻叹了一口气,他抬头望着雍雍华贵的金殿,神情恍惚,请功终于结束了。
秦辽见皇上叹了一口气,仿佛终于放松了最后一根紧绷的弦,他淡镰神色,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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