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原这样想着,他猛然伸出双臂,腾跃而起,脚步化虚,脚踩碧蓝潭水,身后的祥云交相辉映着,他像踏着祥云驾鹤而来的神佛……
不过片刻,祚原就到了潭水岸边,他从那么宽的幽潭踏水而来,一手出神入化的轻功,让祁易弦不禁咋舌惊叹。
她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祚原大师不仅仅内力深厚,轻功还如此撩,还有两只雪狼,还住在这仙雾缭绕的地方,这简直就是室外高人,不出山的那种啊。
祚原手握佛珠,他踏着虚尘向那丫头走去。
他暗自窃喜,那丫头一动不动的就看着他,估计是被勾住了心魂了。
他开口道:“长公主来寻贫僧,是有何要事?”
祁易弦被他肃清的声音勾回了神,她看向旁边直站着的长行,她有些尴尬的对祚原大师:“就是心经上有些地方不太懂,所以想向大师请教请教,也不知是否有所叨扰?”
她一完,祚原对祁易弦又高看了一眼,没想到啊,她还看心经这种东西。不过他之前听祚皖师弟,长公主心神有损,多读读心经也好。
他问道:“不知殿下看的是哪一册心经?”
祁易弦掏出怀里的那本书,她见祚原这么好相处,不禁有些高兴,她本来看见这里仙境的样子,还怕祚原厌她扰了他的清修。
现在看来,是她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上前把手里的心经,递给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祚原:“就是这一册。”
她总感觉祚原这和蔼的气质,有些像她的父皇。一想到父皇,她就生出些许想念来,心里难免就有些失落了。
祚原接过姑娘的书,他一翻看,居然还是自己年轻时编着的那一册,他道:“不知殿下觉得贫僧这心经编着的可还好?”
祁易弦被他冷不丁的考问了一句,她如实答道:“大师这心经编着的很好,是我最喜欢的,通俗易懂,却解注的非常详细。”
祚原仔细的听着她着,姑娘面露喜色,却又皱起了眉头,她又:“但是我好像在修心经的过程中,遇到了瓶颈,总感觉差了一口气,就是提不上去。”
完,祁易弦又期待的问道:“大师可否帮安弦解惑?”
祚原抿着笑,他开始诱哄道:“贫僧听闻长公主殿下勤修武学,贫僧能问问殿下,为何想习武吗?”
他目光炽热,紧紧的盯着祁易弦,迫切的想要听见她出答案。
祁易弦不明白祚原大师为何跳过解惑的话题,问起了她为何学武,但是她想了想,还是回答道:“因为想要习武,所以才刻苦练武。本宫身为皇室长公主,责任重大,为了朝廷,也为了自己。本宫不想未来远嫁和亲,本宫也想保家卫国,斩逆贼,拼战沙场,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祁易弦看着远处的山峰,眉头深处藏着一抹悲伤,她又道:“本宫的身后,站着大黎王朝,如果真的有那一,本宫也希望,守护身后的这片疆土,守护这一方百姓。”
祚原听了,突然就觉得这个孩子心有鸿鹄之志,也是个不服世俗眼光,有野心的孩子。
看着眼前这个目光俊朗的孩子,他在心里惊叹道:师弟又神算了啊,果然,是选之子啊。
他自少年从边疆归来,一直接管着镇国寺,深居在此二十载,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想要收为徒的孩子,真的是选之子啊。
他俯眼深深地看着祁易弦又问道:“那长公主可有想过,去拜个武师?”
祁易弦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袍,她面色从容,无声的笑了笑:“不满大师所,安弦也有想过找个武师,只是还没有遇见合适的。”
祚原这下就满意的点点头,他直接道:“那殿下认为拜我为师如何?”
祁易弦抬眉眨眼,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想再次确认,她指指自己问道:“大师是想收我为徒?”
祚原点点头,他就是想收她为徒,他指指自己身后的山峰和幽潭,他道:“贫僧膝下无徒,身家就是身后的山水,外带两匹雪狼,平日里清心寡欲,就是贪杯好肉。但山间野物颇多,也不用公主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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