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缙得了许可,就慢慢的朝自己的院走去,他还是端正的走着,内心却像得了糖一样高兴。
皇长姐身上有一种想让人跟随的洒脱,他没有撒谎,他是真的想跟着她。
自己也顺便出去看看,这个大好山河,开阔一下眼界,他不想一辈子待在这让人冷寂的宫门之中,像个遗孤一样。
祁修芾坐在龙椅上沉思了许久,他招了周缇过来:“去国库多支一份用度。”
周缇领了命就立马办事去了,他知道皇上命他多备一份用度,是什么意思。
这是为了二皇子啊,不过,也有可能是为了长公主。
祁易弦收到祁易缙去面见父皇的消息,已经很晚了。这时的她吃完晚膳,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她在弟弟祁易朝的院子里,逗着祁易朝“咯咯”的笑着。
她在等父皇处理完公务过来,和她一起在看看弟弟,她明日就要走了。
祁修芾来的时候,守门的内侍刚下下跪见礼,就见他挥挥手声道:“不用多礼,声些。”
他在自己家里,没必要喊来喊去的,等下还惊扰了里面的两个孩子。
他踱步向里走去,周缇放轻步子紧跟其后。
其实祁易弦坐在榻边逗弄弟弟时,她就听见院外的动静了,只是她在等父皇自己进来。
祁修芾身穿淡黄色长袍,背着手就走进来。
祁易弦见他来了,马上就张手向大步他跑了过去,跑的祁修芾顿时心花怒放,他大笑着伸手就抱起女儿。
祁易弦勾着父皇的脖子,心里更加有些不舍了。
她嗔怪道“父皇今日怎如此晚,是不是把阿弦忘记了”
祁修芾第手抱着女儿,一手就摸着儿的头顶。
这是他捧在手心都怕化聊女儿啊,怎么会忘记了呢。
他笑道“今日公务繁多,来时又被些许事情误了时辰,这这才晚了。父皇怎会忘了阿弦,阿弦是父皇盼了许久才降世的皇长女,只怕捧在手心上都怕会化聊人儿啊。”
两人来到榻前,一同看望此时还躺在襁裸之中的祁易朝。
祁修芾把女儿放在榻上,为她脱了鞋,就看到了一脸痴笑的儿子,正对着自己傻乐着。他俯身坐在榻边。
他轻抚了一下祁易朝白胖的脸,不禁感慨道“离京多日,未曾想我们阿朝也大了些许。”
祁易弦见气氛有些低沉,她笑着就从榻上站起,轻轻的从身后就攀到了父皇的背上。
她轻轻的靠着父皇,她软糯的着“待日后阿弦长大了,一定把这世间最好的宝物全都寻来,送给父皇。”
祁修芾感觉到了背上人儿的安慰,他便手就抚上女儿的手臂,生怕她在榻上靠着他,会不心摔了下来。
他听着女儿玩笑似的话,也没放在心上,他只笑着应道:“好,父皇一定等着我家阿弦长大。”
父女俩笑着,灯火忽明时,只闻笑活声片片。
周缇站在旁也乐着高兴。
他默默的把燕纯和涟仪一起叫了出去,不忍心打扰到这父慈女孝的画面。
玩闹了一会儿,祁修芾突然就淡了笑,他对女儿“今日傍晚间,易缙突然来殿中寻我。”
他一话,祁易弦逗弄弟弟的手就停住了,二弟弟怎么想起寻父皇了?
她不解的看着父皇:“二皇弟寻父皇坐甚?”
祁修芾思绪万千,他只道:“那孩子只,想与你一道前往镇国寺,想伴你左右。”
祁易弦瞪大了眼睛,有些惊叹不已了。
她从未想过,她那闷不吭声的二弟弟,居然会踏入龙渊殿寻父皇,出那骇世惊俗的话来。
她惊了一下,就又看向父皇询问道:“他可曾是笑的?”
祁修芾整理着衣袍,他摇摇头了句:“不曾,就打定心思了要跟着去镇国寺。”
祁易弦听了心里有些动容了,唉,他想跟着就跟着吧。
祁修芾想了想,看着自己笑的温润的女儿,他着:“让他跟着也好,总归有人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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