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具都准备好的时候,祁修芾和容珩就双双在监刑上下坐。
祁修芾一身素衣气度不凡,也看不出是个三十岁的人,倒像个朗朗公子,偏偏如玉,不失风度。
偏偏容珩一成不变的翘着二郎腿,坐在祁修芾的身边,那蔑视一切的姿态都是一贯作风,容珩的那张脸就让人望尘莫及,他不仅仅生的好,他还傲还狂,最重要的是,还能打啊。
隔壁的行刑场地还在收拾当中,场面一度失控,像个炼狱一样,腐烂的气息实在令人作呕。
就在这时,废后秦裳舒是被人拖着上来的,她头上的金钗珠宝,身上的华服绸缎,全部被换掉了,头发乱的像个鸡窝,几个时辰不见,脸上面如死灰,而且还脏兮兮的,身上穿着死囚的衣服,活像个疯子。
秦裳舒心如死灰,在殿上听见自己的下场,她也只能装疯卖傻,自欺欺饶给自己最后一点点尊严,殊不知她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太像个丑。
尤其是在秦裳舒看见不远处,演技不到一秒就破功了。
她看见了那边炼狱一样的地方,还有那卷着席帘就被扔在了车上的……
秦裳舒害怕的喉咙发颤,她惊恐的瞪着自己的眼珠子,一下一下的摇着头,她感觉自己忍不住想吐,但是她没有吃东西吐不出来,害怕想尖叫,也被塞着布条,她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她看见了祁修芾,她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挣扎着想冲到他面前,求他救命。
可是她看见了他身边坐着的容珩,那个少年不屑一鼓望着她,那冷冻的眼神!她绝望了,她知道那个半大的少年是个魔鬼,会吃饶魔鬼。
秦裳舒被推搡着带到十字架的面前,她惊恐万分,她拼命的往后退着身子,可是却抵挡不住司卫直接将她凌空架起,面朝祁修芾,背朝十字架,就整个人被定在了十字架上。
祁修芾看着秦裳舒疼的那扭曲的脸,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双眼充斥着血丝,全身在颤抖。
秦裳舒痛的连抽气都难,痛的她直冒汗,从她的额头上滚落。
她整个人被吸在十字架上一样,一动就疼剜心的疼,她摇着头,看向司卫的眼神都像看见霖狱的魔鬼一样,害怕又求饶着。
祁修芾冷眼看着那个穿着白囚衣上来的秦裳舒,现在宛如披了一件红色的衣服一样,塞着布条,嘴里只能“呜呜”的叫着,若不是亲眼目睹,他都以为是在做梦了。
“舅舅,午时三刻快到了。”
容珩见祁修芾有些发呆的样子,他指着那快燃尽的香提醒着祁修芾。
祁修芾回过神看了看还有一截的香,就又盯着台下行刑台了。
容珩用眼神示意柯钧,柯钧接到自家统领的示意,他定定的上前抬了抬手。
只见有两名司卫拉了一块行刑台那么大的影布上来,遮住了秦裳舒,只留下了一颗头露在外面,然后两个人就面对着监刑台,威武的站着。
祁修芾又看见影布后面上来了两名司卫,他们拿了黑布遮住了眼睛,就拉开了放在桌子上的渔网。
又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婆子上去,只见她利落的握住那把精巧的匕首,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祁修芾旁若无饶看着影布,好像看戏一样,感觉眼前的一切的安排都像流程一样。
其实以前不是这样塞布条,拉影布的,一般行刑,那都是叫叫地的,惊地泣鬼神的!只是自容珩上位以后才这样。
容珩对司卫们过: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依法办事,但是我们不能泯灭了自己的内心,虽然是死囚,但是我们不能去侮辱不去探越,是给自己的交代,也是让他们觉得走的不那么凄惨。
最终,最后一截香燃尽了。
“时辰已到,即刻行刑!”
祁修芾带着威严立马扔下了斩牌,浑身散发着狠厉的气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像极了容珩。
周缇站在一旁,看着影布后面,简直惨不忍睹,今真的算是长见识了。
周缇之看见了,影布上如同皮影戏一样,狠辣的婆子手握匕首,像绣花一样,一起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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