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芾坐的久了,直到他身边的大太监总管周缇进来站在他身边,祁修芾就盯着他看。
周缇是以前跟在他身边的内侍,他登基后成了跟着他的大总管。
祁修芾自幼丧母,老皇帝也不是经常管他,所以起来除了晔贵妃,周缇是跟了他很久的内侍,也许也是解语花,也可能是朋友。
起来祁修芾没登基以前,最想去的地方是江湖,他也有侠义心肠,可是现在好像变成孤家寡人了。
周缇见皇上一直盯着自己看,周缇也不话,就一直让他看着,因为他知道皇上这是极其难过了,离上一次皇上这样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封后大典的时候,老皇帝非撑到了看见皇上登基封后。生怕皇上会丢下大黎的江山不管不顾,世人可能不知道那时候老皇帝心里就一句话:
“这个逆子,平时风流就算了,这个时候了还如此向往那世俗之地,真真该死。”
祁修芾盯的周缇久了,眼睛直发酸。他眨了眨眼睛,殊不知那赤红的眸子已经有了泪光。
周缇看着这样的皇上,心里头也发酸,他从就跟着皇上了,那时候皇上生母病故,他被老皇帝派来伺候还是二皇子的皇上,一直跟他到了现在。
他见过了皇上接诏书的不甘无奈也见过皇上倾心还是华晔公主的晔贵妃时,流露出来的爱慕之意也见过封后大殿上皇上的挫败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过得苦啊。
周缇一想到那个待人和善贤淑的贵妃娘娘去了,周缇心里也很是难受,这两个主子这一步一步走过来真是不容易啊。
现如今,唉,可惜啊。
留下两个主子该怎么办才好,昨看见软软糯糯甚是惹人疼爱的三皇子,实在是周缇心里提着好久没放下去,意难平啊,意难平。
“皇上要不还是进去去看看长公主吧。”周缇看着皇上难受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转移祁修芾的注意力。
祁修芾双眼无神的站了起来,因为昨晚伤了腿,一下子竟站不稳身子,周缇赶忙上去扶他,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慢慢的进了内殿。
祁修芾站在床边,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祁易弦,他轻轻的俯下身子,靠在床边,伸手勾画着那舒杨的远山眉,那弯弯的眼睫,还带些娇俏的眼角,坚挺巧的鼻尖,一晚上骤然削尖的下巴,
那静静地都上扬的嘴角,皮肤白嫩如霜,薄如蝉翼,晶莹剔透。还未张开,稚嫩的年纪就已经长得如此好,只是看上去有些苍白,有些虚弱。
祁易弦不经意间眼底闪着泪光,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又好像透过了女儿在看别人一样。
是啊,你看,我的阿弦长得多像她啊,长长的远山眉,还未睁开的桃花运,只是阿弦的眸子像浩瀚星河,笑起来,那双眼如春水,那样深邃有光量,看饶时候更是深情。
谁晔儿不在了,她其实一直都在陪着我。
周缇看着有些魔愣的皇上,又看看躺在床上惹人心疼的公主,心里甚是难过,他轻轻的抬起袖子,拭了拭眼泪,要是公主这次不能度过难关,真的是感觉都要榻了。
“你去派人看看祈王世子过来了没樱”祁修芾淡淡的和周缇道。
“是。”周缇弯腰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整个殿内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祁修芾就静静地握着女儿的手,看着女儿心疼的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绪。整个眸子憋的赤红,却不知道已经有眼泪从这暴虐的帝王的眼角滑落,落在了祁易弦的手上。
慢慢的,祁修芾抱着祁易弦哭的悲痛欲绝,头伏着祁易弦的头哭的像个孩子,却不敢发出声音叫外面的人听见,这是皇家帝王的颜面,最脆弱的地方不能让人看见。
世人皆道这个位子好,有什么好呢,这个位子坐的心酸无奈,到最后自己剩下了什么呢,想做的事情不能做,连宠信哪位大臣都要再三斟酌。这个位子到底好在那里,祁修芾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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