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涅村庄里。
自从伊尔带着村子里的男人们离开已经是第三天,玛茨科正带领农妇们挖掘河边淤泥里的芋头,在河边淤泥中挖掘芋头然后清洗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们去做,可是村子里的男人离开大半,剩下的男人在清理水渠。挖芋头和清理水渠两件工作还是后者较为累,要跳进水渠里把淤泥和残渣挖出来,去年的大水让河水倒灌进水渠带来很多残渣。
埃文蹲在一旁拿树枝逗弄一只甲鱼,这是从水渠里挖出来的,一动不动显然还在冬眠。伊尔带着男人离开村子已经三人,埃文有些后悔没有对他说实话,如果伊尔出了什么事自己绝对会后悔一辈子。自己代入傻子的身份太入迷了,这件事情应该和伊尔说清楚,告诉他自己并不傻。
“埃文,你在做什么?”奴达卖力的搬起一篮子芋头,这可是她挖出来的,然而手脚也被冻的紫红。
“回家了?”
奴达提起芋头微笑道:“可以回家了,你是从什么地方弄的甲鱼,如果在多来两只的话那么我们就能晚上喝点汤了。”
甲鱼炖汤有什么好喝的,埃文已经打算将这只甲鱼红烧,可是奴达做菜只好炖汤和烧烤,为此不得不选择喝汤。把甲鱼放进奴达的芋头篮子里,埃文想帮奴达一起提篮子,这一举动让奴达受宠若惊,用力将芋头篮子提起一路小跑,奴达不想让埃文帮自己提什么东西,这可不是埃文应该做的事。
回到家,壁炉里面的火苗还在燃烧,埃文坐在地毯上用木棍从灰烬中刨出一个烤的刚刚好的土豆。奴达已经完全习惯埃文刻意养成的习惯,这种习惯让埃文看起来更像傻子或者自闭人群,久而久之人们便把埃文当初傻子对待。
把芋头堆放在地窖里,奴达又急匆匆的提起篮子往河边跑,如果晚了的话芋头就被其他人挖走,这可是免费的食物,在贫穷偏僻的伯格涅谁不喜欢免费的食物。家里又只剩下埃文一个人,吃完烤土豆的他走上楼梯,坐在木桌前用小刀雕刻一个小人,没有伊尔的前期刻画细磨,埃文的木雕做的极为艰难。那是一只猫头鹰,按照那只逃跑的猫头鹰所刻,只不过大多数猫头鹰都长一个样子。
首次雕刻一只猫头鹰费工费时,直到奴达敲门说可以吃晚餐了,埃文才反应过来,手上的猫头鹰木雕也逐渐成型。餐桌前玛茨科十分疲倦的躺在椅子上,连续好几天号召村民们整治水渠和修缮河道,他有些疲惫不堪。
“爸爸,如果太累你可以休息一天。”
“我没问题的,早一点将水渠和河堤弄好,明天的丰收日就能多收获几把麦子。”
眼见劝不了玛茨科,奴达要摇头叹气从厨房里端来一盆甲鱼汤,急不可耐的埃文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来,这盆甲鱼汤一股的泥腥味,实在难以入口。可玛茨科和奴达却喝的津津有味,对于一些穷苦人家来说有食物吃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不会在乎什么口味,而奴达在感觉自己做的汤很好喝,咸咸味入口很是浓稠。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奴达放下勺子走去开门,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自己家,难道是伊尔回来了?
奴达打开门,原来是村子里的哈维,一个独居的单身汉,三十多岁了还没有找到老婆,而且为人十分懒惰好酒。奴达对他的印象很不好,因为这个无赖会缠着自己,还向父亲请求将自己嫁给他,但自从伊尔叔侄来到自己家后这个无赖便收敛起来。
“有什么是吗?”
哈维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的手指指向村庄外:“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对母女,她们说是从镇子逃出来的,那里已经被反叛军所占领,连盖尔兹子爵都被囚禁。”
“天啦!”奴达回首面向屋内:“爸爸,出大事了。”
玛茨科闻言走到门口将哈维扶了进来,又给他喝了一个甲鱼汤,这才好过许多。“发生什么事,盖尔兹子爵怎么会被囚禁,城堡里不是有军队保护他,而且各地的民众不是去帮助他了吗?”
“没有用,保护子爵大人的骑士们全部被杀了,连胖皮西都被吊在广场上。那对母女说要来伯格涅避难,这里有埃德蒙祖先的庇佑那些吃人的魔王不敢来这里。”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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