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伯笙没有再吱声,端起面前如意云纹青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宁伯笙的动作在祝圆眼里就像放慢了一百倍,每个细节都被她捕捉到。
等她意识到时,猛然一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宁伯笙的一举一动了。
好在侍女们很快就端上了早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早膳有水晶米糕、玲珑汤包等各种特色的淮南吃,虽祝圆生长在淮南,这些吃很是常见,但是在花样的新意和菜式的精致上,民间还很难找到能与瑞王府相媲美的。
祝圆和宁伯笙正在惬意地享受美味的早餐时,瑞王府管家曹叔匆匆走来,在宁伯笙的耳边了几句话。
祝圆不知道曹叔跟宁伯笙了什么,只看见曹叔完,宁伯笙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有些疑惑。
等曹叔走了后,祝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宁伯笙接过侍女端来的漱口水和茶水,在净手盆内洗了手后,不慌不忙道:“你慢慢吃,吃完若是觉得闷的话,就去书房找几本书看,打发时间。”
罢,转身就离开了。
刚刚宁伯笙在,祝圆没办法敞开肚子享受美食,现在他走了,自己也用不着那么拘谨,很快就将桌上剩下的餐点全都吃完了,发现一旁的侍女惊讶地看着自己时,祝圆尴尬地笑了笑。
宁伯笙来到王府门口,曹叔正在那儿等着他。
“那张公子一大早就在门口站着哭,非……”曹叔看着宁伯笙的脸色,支支吾吾地不敢继续下去。
“非什么?”宁伯笙挑眉,让下人拉开侧门,看见张弛一人着素衫,倔强地站在门口,身边已经围上了好几圈看热闹的人。
曹叔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非祝姑娘在牢房里已经应允了做他的妾,可如今又攀附上了王爷您,弃他于不顾了。”
张弛看上祝圆这事在城里也不是新鲜事了,他如今又难得地作出悲赡姿态,在瑞王府前苦苦等待,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只觉得张弛是个深情种,对瑞王和祝圆两人也有了微词。
“没想到祝姑娘也这么爱慕虚荣!”
“害,那位可是瑞王爷,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做王府的妾可不比做地主家的妾更享荣华富贵?”
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都有,那些人也根本不避讳,直接在瑞王府的面前就骂了起来。
“王爷,您可有什么吩咐?”曹叔跟着宁伯笙来到淮南不过月余,尚无根基,若是在民间风评不好,被有心的人听去了,怕是又会大做文章。
宁伯笙轻笑出声,心里倒不是特别愤怒,要原因的话,大概是现在人人都以为他和祝圆是一对。
“既然他这么爱学野狗乱咬人,就将他打杀了,扔去乱葬岗吧。”他语气轻飘飘的,倒不像是对一条人命的态度,更像是无意间踩死一只蚂蚁一般。
曹叔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主子狠辣的作风,只是心中有些顾虑,主子没放在眼里,他却不得不提醒:“王爷,这张公子是县令的舅子,张家和县令在淮南一带盘踞多年,官商相护根基深厚,若是得罪了他们,恐怕对咱们不利。”
宁伯笙微皱眉头,双眼半眯,看着站在那儿卖惨的张弛,思索片刻后道:“那就将他绑了,带去妓院,叫人好好伺候。”
只要留着他这条性命,想必张家也不敢多什么。
张弛在太阳底下站了大半个上午了,围观的群众换了一批又一批,估摸着不出一,城里的风言风语就传起来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再这么站下去他也吃不消,索性假装被晒晕,下人们将他抬进轿子里抬走,这场闹剧草草收场。
就在回张家的路上,忽然从四处跳出来几个壮汉,将张弛的四个厮都给打晕。张弛大惊,叫嚷着:“你们是谁?竟然敢劫老子的轿子,我看你们是……”
话还没完,嘴里就被粗鲁地塞进一块抹布。其中两个壮汉麻利地将张弛五花大绑,绑成粽子似的扔进轿子里,还蒙上了眼睛。
一路上张弛想求救也求救不了,只能任由壮汉们把自己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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