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归突然笑了起来:“不错!的确不好!我这是怎么呢?嗯!真的会影响学习。我……我似乎有好几天没有看书了……”她突然打了一个哈欠,真的很困了。
“我……还是送你回去……”楚溪走过去背起烂醉如泥的雨归,问道,“你家在哪里?”
雨归没有回答,她趴在楚溪的背上睡着了。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只觉得一股很熟悉的气息钻进自己的鼻孔。这个人是谁呢?是他吗?
她不知道!她只觉得趴在他的背上睡觉,很安心。
“喂!你家……在哪里?”楚溪见她没有回答,就再问了一遍。
背上的人还是没有回答。
“别……别回家……我不回去……”雨归的眼角已经湿了,喃喃地说出了这句话,似乎是在叙说着什么,也似乎在央求楚溪。
楚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背着她,站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想:得先找一个地方安置这个可怜的姑娘。等她酒醒了,一切就都好说了。
……
那是一处很便宜的招待所。房间很狭小,就只能安置一张床。床还很硬,床上的被褥也很单薄。就算这样,也还是花掉了楚溪不少钱。
楚溪刚将雨归放在床上,雨归就是一把抓住她,说什么也不放手。她不要睡床上,她要趴在他的背上睡觉……这会让她想起很多快乐的事情。
楚溪怎么扯都没能摆脱雨归。这让他也有些生气:这个姑娘,真的很麻烦!
最后,他只能想了一招:让她去抱枕头,自己再乘机脱身。
雨归没有注意到手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换掉。她抱着枕头,开心地笑了。
她的笑容很美,楚溪突然觉得,她没有刚才那么讨厌了。或许她只是想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那怕那只是一堵墙、一根木头。只要能让她靠着,她就会安心。
楚溪躺在了地板上,冰冷的感觉又让他清醒了一些。
他睡不着,他也不愿意睡去。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他的脑海中,都是小璃儿可爱的模样。
可他终究是睡着了。眼泪从眼角滚了出来,滴在地上。他还是落泪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
次日清晨,楚溪最先醒来。冰冷的地板,让他的瞌睡少了不少。
他从地上坐起,看了床上的雨归一眼,便是拉开门准备出去。他想: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自己也还要去赴约。那个什么临水轩,他还没有找到。
木门的咿呀声让雨归也醒了。她睁开了那双依旧美得让人无法直视的眼眸。
她的脑袋有些晕。从墙缝里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一片晕红。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昨晚喝醉了酒,还隐隐约约想起遇到了一个人,然后这个人背着自己来到了一个很简陋的地方。
她往门口望去,立刻就看到了梦中的那抹背影。她突然觉得好尴尬,好丢人。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丢人的事情,说了多少丢人的话。
出于一种本能,她还是下意识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然后,她脸红了。真的好丢人!
看到楚溪把门打开,她弱弱地问了一句:“能不能先让我出去?”
楚溪怔住,他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请求。
他回头,看到了雨归。她的脸上没什么异常……因为她带着面具,可她的眼神却是躲躲闪闪。想了想,他也就明白这是什么请求了。
于是,楚溪退到了门后面。
雨归从床上一骨碌翻下来,捂着脸跑了出去。她觉得自己脖子都红了。
等冲了出去,她才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楚溪!”
“我会记得你的。我叫晓雨。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到京都紫荆大道碧湖山胡同紫藤苑来找我。来的时候,记得拿上床上那个香囊……他们会让你进来的。”
晓雨……
他摇了摇头,走到床前。床上果真有一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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