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鲁卡不得不再次释放出医疗查克拉,为天天疗伤。虽然她只挨了一拳,可那是宁次突然暴起,借着伊鲁卡没反应过来的空隙打出的一拳,威力不亚于先前给雏田造成的伤害。
宁次坐在船舷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醒过来的雏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天天,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个骗子......”天天重复着这句话,“骗子......”
不一会一条小船漂了过来,把伊鲁卡吓了一跳。他看过去,船上只有一具海盗的尸体,不过尸体上插满了武器,表明了这是天天原来驾驶的小船。她应该是路过的时候,看到宁次攻击雏田,才赶了过来。
看着天天逐渐恢复了气色,宁次很想跟她说点什么,可是天天把头扭了过去,没有理会她。宁次犹豫了再三,还是鼓起了勇气:“天天......”
“不要喊我天天,我不认识你,喊我小张就可以了,”天天冷冷冰冰地说,“我不认识一个把复仇十年如一日地埋在心里,连女朋友都欺骗的人。”
宁次:“我没有......”
天天:“你还说没有?你刚刚在做什么?”
宁次:“那是我看到雏田独自一人,一时冲动。”
天天:“一时冲动?噢,原来你心里想的是,只要不被人发现,偷偷地把雏田杀掉,你就还是那个自信冷酷的木叶最强下忍?呵,你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你偷偷做这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了?我居然会看上你这样的人,真是瞎了眼。”
伊鲁卡心想这小两口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宁次找小姐被天天抓了。他看着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个......宁次他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死了,怎么说也很难让他走出这个阴影。”
天天还没说什么,宁次却哭了:“我放不下!放不下!我又不是圣人,能去原谅所有的人。那可是我的亲爸爸!就那么死了,如果他是在战场上,为了保卫村子而牺牲的话,那就算了,我们做忍者的,那样死去是一种无上的光荣。可是呢?他只是为了宗家,为了所谓日向家的传承,还有狗屁大局稳定,成了一个被抛弃的棋子而已!他死得连条狗都不如,就像是用过的卫生纸一样,被人抹上了污物,然后嫌弃地丢在了垃圾堆里。别人死了,孩子作为烈士后人被村子赡养;他死了,我作为他的孩子,不仅没有人同情,还要忍受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雏田小声地说:“宁次哥哥,那不是寄人篱下,我们是亲戚......”
“放屁!”宁次大吼道,“要是你爸爸死了,你被我家收养,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不要张口闭口亲戚家族,亲戚有为了保护哥哥,牺牲弟弟的吗?是,你们都在说,是我爸爸自愿的,也许你们说得对,他确实也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他是自愿的这种话。但是那又能说明什么?一切的根源,还是可恶的规矩,要分出宗家和分家,而我爸爸,作为分家,从一开始就必须承担起保护宗家的这种狗屁义务!那一代人也许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我不是!我从来都不认为传统就代表着正确!”
说真的,伊鲁卡都被宁次说服了。这种事情何止是发生在这里,任何世界观,任何国家,都存在着老一辈的传统观念,和新生代从书本网络上重塑出的新思想的碰撞。谁的身边没遇到过几个特别惹人烦的老人?但那是他们的错吗?也不是,只能说,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环境,真的造就出了不同的人。
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原著里鸣人一句“我以后当上火影就来改变日向家”就把宁次说服了。可是呢?宁次终究是没有看到那一天,而日向家有没有改变,谁也不知道。雏田和花火并没有区分,可是原先的那些分家的人呢?他们的后代会不会被继续打上“笼中鸟”?没人知道,也没人管,仿佛那些巡逻的日向一族、打牌的日向一族、当护卫的日向一族都统统消失了一样。
所有人都沉默了,连刚刚情绪激动的天天,也默默地坐在船舷上,低着头。宁次把手伸进头发里,在后脑勺摸了摸,摸出一缕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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