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收敛了亲和的笑容,声音冷沉:“如果是些不入流的工作,芳姐就不必说了,我作为小清的男朋友是不会让她接的。”
他肤色很白,平时带着笑,如沐春风,但这时候冷了神色,更能让人体会到五官锋锐逼人,让人心底莫名的胆寒。
李芳也被骇住了,连工作要和岑清单独谈的推迟都说不出来。
只能期期艾艾道:“那个,我今天来是找岑清谈一个广告代言的。”
岑清毫无所觉的吃完了蛋糕,又听李芳讲完了代言,一点多余的弯弯绕绕都不知道。
“岑清老师,沈年老师,要开始了,两位先过来吧。”
杀青戏分开始了。
不过为了情绪的连贯,魏翔导演决定先拍詹台依在病床上死亡。
然后再拍沈年和岑清的最后一场戏。
岑清画好了妆,躺在了病床上。
无影灯一开,周围穿着白大褂带口罩的演员们一包围,上辈子濒死时的记忆就纷至沓来。
清晰的历历在目。
岑清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也没有想象中的豁达。
病床的坚硬无情,手术器械在被豁开的身体里冰冷的穿行,死亡的阴影如同沉重的大山压来。
她死的时候只有无尽的孤寂。
岑清的眼神恍惚,脸色泛起死灰色,任何人看到她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最令人心惊地是她身上散发的那一股沉寂消亡的气息。
她人还活着,可精神却在点点逝去。
明明是演戏,可在场的人们忍不住心生痛惜和悲苦,脸上的表情都沉重起来。
就在这个等待死亡降临的前夕。
在岑清被上辈子孤寂的包围时,沈年的身影浮现在医生之后。
他依然是和暖的笑容,温润如玉。
他向詹台依伸出了手。
“过来。”
詹台依的从手术台走下,走到了沈年的旁边。
她抬起眼眸,带着迷蒙:“你来了。”
“我来了。”沈年捧起詹台依的脸,眼神里是刻骨的深情,“我可以永远陪着你了。”
他说完,便抱紧了人,吻住了詹台依的唇。
詹台依也紧紧的搂住沈年的腰,努力的回应。
明明是寓意不祥的手术室,却充满了甜蜜的氛围。
“卡!”魏翔兴奋的喊了卡,一拍大腿,“绝了绝了!这画面太唯美了!沈年你来看看,要是播出去肯定……”爱书屋2shuuxs
他话还没说完,却被场中的情形搞得愣住了。
沈年和岑清在喊完卡之后也没分开,岑清埋头在沈年的脖子里,头也不抬,只是死死搂着沈年的腰。
沈年则一下下的抚摸岑清的脊背,耐心又疼惜的安抚。
魏翔皱眉了,这明显是入戏太深的情况,可沈年应该有经验啊,都杀青了,入戏越深越不能给人家幻想。
他刚想制止,却被席慕一把拉住。
“你干啥!这要出事知道不,我得把他俩分开!”魏翔不满道。
席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早就出事了。”
“什么时候?”魏翔瞪大了眼,又恍然大悟道,“拼酒!我就说岑清一小姑娘怎么会跟我拼酒!”
工作人员也不禁悄悄议论,李芳面色木然。
要是之前看到岑清演的好,她还会高兴,现在,只能心里怒骂。
连遮掩都不遮掩了,两个疯子!
沈年是一点也不顾及了。
看到岑清落泪不止,他心里更甚百倍难受。
任由岑清哭了好一会儿,情绪稍微稳定,沈年才接过小助理递来的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岑清擦泪。
但岑清还是泪流不止。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童年时如果摔了一跤,没人哄还可以自己拍拍屁股站起来当作无事发生,但只要有人稍稍来哄,那就嚎啕不止。
岑清从来没被哄过,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爬起来。
换了渐冻人症要自己坚强起来,绝症濒死,也是孤零零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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