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又回到了颜溪的位置,老实不客气地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只苹果就往嘴里送,全然不顾颜溪身后的杨帆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苹果真甜!”徐娇娇咀嚼着满满一口苹果,仍然不忘了说话。
颜溪又从袋子里拿了一个苹果给她:“到你自己座位上去好好吃吧。”
“嫌弃我啦?”
“是啊,你妨碍我好好读书啦!”
“少来,你一直在画画,什么时候好好读书过?”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拿着苹果回了自己座位。
颜溪又拿了一个苹果放在杨帆的桌子上。杨帆往前面一推,说:“我不要。”
“又不要你花钱,干嘛不要?”
杨帆惊愕地看着颜溪,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错觉,她和邑惊尘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他仿佛还置身在那条大街上,邑惊尘要塞给他一个苹果。为什么两人说话的神情和语气如此一样,说的话都一样。
杨帆说:“这是他给你的。”
颜溪说:“他托你带来,肯定有你的份。”
杨帆又吃惊了,这莫不是某种巫术?他定定地看着颜溪,似乎要从她脸上找出通灵的证据来。
颜溪笑颜如花地看着他:“干嘛,傻啦?”
“为什么你说的话会和他说得一摸一样?
“什么话?”
杨帆再次怯懦了,他想他要是告诉颜溪,刚刚邑惊尘也和他说了同样的话之后,颜溪会有什么感觉呢?是不是会觉得两人心有灵犀?从此更加认定了邑惊尘。如果是这样,显然是对他大大不利的,那就不能对颜溪说。
“没什么。”他低了头,继续做题。
颜溪也没有再追问,她向来不喜欢刨根问底。她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如果把一个人比作一棵树的话,你对这人刨根问底,那这人也就活不成了。有些话,人家愿意对你说,自然会说,不愿意对你说,问了也白问。
到了下午四点半,杨帆近乎绝望地看着颜溪走出了教室,然后朝校门走去。他没有告诉他邑惊尘四点半在校门口等,可她还是去了,她怎么会知道的?不,这世界上没有这种事情,一定是巧合,颜溪恰巧要去外面办事情,她不是去见邑惊尘的。他如此安慰着自己,似乎这样想心里才好过了一些。
他跟在颜溪身后,一直跟到了校门口,虽然这个举动实在不够光明磊落,但他实在忍不住。内心有个什么东西在驱使着他,让他非要看个究竟。
结果看到的就是颜溪和邑惊尘的相会,她果然是来见他的。
“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邑惊尘说,显然对她的出现欣喜若狂。
颜溪说:“我知道你千方百计让杨帆把水果给我,就是想让我知道你来了。”
“杨帆跟你说我四点半在校门口等你了?”
“没有。”
“这小肚鸡肠的家伙!”邑惊尘骂了一句,转而问道,“他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等你?”
颜溪说:“我不相信见不到我你会走,四点半下课,我出来看看。”
“看,咱们两真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邑惊尘眼里荡漾着柔光,这样的默契,要说他不是颜溪的真命天子,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今天开始我要在长平县安营扎寨了。”
“什么意思,你不跟着你姐夫一起干了?”
邑惊尘说:“我出师了,厂里觉得我有能力独当一面了。我想了想,毕竟是新手,先找个小县城练练手,所以就来长平了。”
颜溪说:“长平好像没有什么大商场。”
“我改变了一下思路,我姐夫是不屑于小商店,我却觉得积少成多,销售量未必会比那些大商场少。今天一个上午,我在长平转了一圈,据不完全统计,小吃店加小商店,还有冷饮柜加起来也有一百多家,如果每人每天能卖出去十瓶饮料,一天也有一千多瓶,这出货量一点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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