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间夜色 (2-2)

白凡见到男人并没有在看他，轻轻的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来少话是对的。果然古饶智慧，真是太高深了。言多必失，真是从古至今都是适用的。

白凡正想着，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刚才明明是他先问他的问题，怎么不知不觉就被人扯过话题了，心中有些恼自己这么容易就被别人带偏，不自觉的话的语气也带了一点气。

“喂！现在我们在哪里呀？还有不是要带我去见你们的老板吗？”

杨雄并没有搭理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重新启动了车。

白凡这才注意到，外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阴沉了下来，看样子马上要下雨了。

宽阔的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飞驰而过。因为色阴沉，再加上今好像有雾霾的原因。

路旁的高楼大厦散发出点点的光，街道旁的一排一眼望不到头的霓虹灯被提前打开，正在璀璨的亮着。

白凡看着不停后湍霓虹灯灯和高楼大厦，好奇极了。

上辈子，他也见过高楼大厦。可是像眼前这样气势雄伟的建筑，他却是第一次见，特别是晚上。上辈子的事白凡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唯一一次夜晚见过的高楼大厦霓虹闪烁，是他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过也就仅仅那一次，大部分时间，他都会被那个人关在屋里，虽然里面富丽堂皇各种各样的生活设施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游泳池。可无奈房子外面，许多的人在把守着，可以他也是被囚禁起来的。

不知怎么的，白凡想起了前世。那双白嫩的手，忍不住的握成拳头。牙齿也紧咬着嘴唇，直到咬出血他都没有发觉。

杨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那双凶狠的双眼中竟然出现了犹豫，像是不由自主的开口道：

“你这娘们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语气虽然还是那样的恶劣，可莫名其妙的让人有一点关心的感觉。

白凡这才猛地回过神，牙齿松开了紧咬的下唇，一滴血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正想伸手去擦，一旁的杨雄突然伸出一只手，像是发泄般的狠狠的把那滴血抹了下来，接着一边开车，一边从车边的箱子里翻出了一包纸巾，扔到了白凡的身上。

白凡有些受宠若惊同时有些莫名其妙，这个人看来也没有表面上这么坏，白凡心里暗自腹议道，面上露出一个微笑。

“谢谢！”

看着白凡露出的那个比女人还魅惑的笑容，杨雄呼吸一滞。脑袋好像充血一般的热了起来，不可知否的看了白凡一眼。突然猛地将油门儿踩到底，车子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实话，白凡其实是一个很胆的人。他还觉得，自己重活一世会不一样，没想到还是一样的胆。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灯虚影，白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害怕那是假的，可笑的是，他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竟然还会害怕死亡。

不过即使再害怕，白凡也没有因为害怕而失态的惊叫出来，可是上辈子的他这面对这样恐怖的速度时，他可是吓的哭了出来。还一直不停地对开车的那个人恳求着，恳求他开慢一点。

可是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恳求而放过他。明知道他害怕却更加疯狂，速度更加的快。就像明知道他恐高，却依然强迫着她坐跳楼机一样。

那个人，他。现在还好吗？恐怕自己死了就死了，他现在一定很开心的活着，依然是那么高高在上，依然风流潇洒，醉卧美女裙。依然是如同一个帝王一样，所有的人都巴结着他，都敬他，怕他。

那些痛苦的记忆，汹涌的向白凡袭来，一遍一遍的凌迟着他的身体与灵魂。

白凡刻意回避不愿想起的痛苦记忆。跳崖的那一刻的绝望，一遍遍的如闪电一般的，在脑海里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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