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厅长定了基调,他们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就是死个人吗,还是个跳河死的,能拦着人家跳河还是怎么滴用不着大发雷霆,反正也不是他们的事。
人家跳河自杀了,能把过错推到按察员头上吗?不可能的,又不是帮派持械斗殴,这是两回事,他们顶多也就是负责善后的,那么一位厅长出面进行会议,目的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很明显,这是一次机会,王厅长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这么关注的。
每年都有死人,也就一开始的时候王厅大发雷霆,顺势清理了一遍按察系统,后来也没怎么着了。
这会又来了一次,这就是个机会。谁做得好了,肯定是一笔履历,谁表现得不够好,不说以后升迁无望,加强学习肯定是跑不掉的了。
散会后,四位处长没那么轻松,四人一边走一边讨论,东区的处长摸着下巴,感受着胡子带来的微弱刺痛,抛砖引玉了:“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一大早就紧急通知开会,厅里怎么知道的这事。反应这么快,老吴这可是你的辖区范围,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有,就怕你不敢听。”老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们也别想着能置身事外,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一个都跑不掉。别觉得只是一个跳河女子,厅长知道的肯定的更多,我知道的估计也是九牛一毛,跟你们说说吧”
这件事,表面上看上去很简单。
跳河女子身份其实也就那样,京城那边一位高官的小妾,官职还不低,一位御史的小妾。现在五州之地已经不用这个序列了,而且改制了很多,不好对比。
说身份,不算特别高,但影响力却是不小,大周的御史,说得明白一点,大概就是某位检察官,传说中的纪检委,也是学派出身,很有文采的一个读书人。
身份对比是这样,政治影响力就不一样了。大周的读书人,得看是什么读书人。正常书院学生政治影响力不高,国子监那就不一样了,这就像公立大学和政治大学,完全不是一回事。
书院这边不去说,师从何人也是不一样的,哪家出身,师傅在学派里是个什么地位,上边有什么重臣,都是不一样的。
官居御使,可以说是某个学派的顶梁柱了,不是最大的那一根,也绝对算得上是重要的高层力量了。
这位御史以前政治参与有点深,简而言之,他站错队了,后果也不用多说,该杀头杀头,该发配发配,妻子跟他一起走远了,小妾进了教坊司。
说的直接一点,大概就是个教坊司女子不堪受辱跳河自杀的故事。
冤屈哪里都有,御史也已经是过去式了,按理说不值得他们大张旗鼓,再说这事看上去好像跟按察系统也没什么关系,然而王厅长这么一训斥,没谁觉得还跟他们没关系了。
王厅长说这事跟他们按察系统关系不大,不能拦着人家跳河,这话真的是谁信谁傻了什么叫沟通一下,配合工作?什么叫欺上瞒下,这事看上去也够不着欺上瞒下的级别啊。
放在平时,可能真没什么事,但如果把它看成是一个导火索,那这个事就不简单了。
这些女子怎么进来的,是谁在运作的,她们为什么会过来,谁让她们平安来的,又是谁在侮辱她们,一层层扒开来看,谁都不知道这个事背后藏着什么。
老吴也不知道,给他点时间,他能查出来很多东西,问题是人是昨天晚上跳河自杀的,他也就知道了点消息就被喊过来开会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还没来得及往上报呢,王厅长怎么就知道了?一个大州的按察厅长,大州之内按察系统的最高领导,闲着没事干关注这么个事情?
四人忧心忡忡地离开了,之前王厅长说的时候他们还只是感受到了那么点气息,这会老吴把手上的信息说出来了,他们就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了。
事情也的确没那么简单,远在花城的周河图早有准备,来到了花城大学,在花城大学图书馆里找到了一位书生,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你可能认识我,不过还是做下自我介绍,宁王三子,周河图。”周河图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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