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秀听得有些懵,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对这女子的智慧有些惊叹。看这样子,周枍堂是在请她出山了。
“我有我的道,天下要来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份聘礼而已。”周枍堂答道。
刘杏花没觉得这很可笑,也不觉得他是在信口开河。这里离花城很近,花城的变化她也不是不清楚事实上只要是有识之士都知道,越往后五州之地就越可怕,没谁觉得在政务上展现出如此能力的周枍堂会愿意安安稳稳地窝在五州之地。
只是知道归知道,别人也拿他没办法。景唐过不来,天子保持沉默,谁都干预不了。再说了,人家天子都不着急,他们急来做什么?
“听你的意思,她也能替你掌管五州吗?”刘杏花看向了楼秀。
这是周枍堂自己说的,他要沉淀十年,刘杏花敏锐地察觉到了周枍堂是要离开修行,而第二位说的是楼秀,说她要去灵溪宗,也没办法直接控制五州之地,第三位才到沈愚。
沈愚是什么人?帝师赵山河给他的点评是天下谋士有他一席之地,按理来说掌管五州是绰绰有余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坐到蝴蝶房大首领的位置。
蝴蝶房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谍子机构,没有两把刷子不可能当上大首领,也没那么多本事让这么多位天象武者心服口服。
单说智慧,周枍堂自己都不觉得比沈愚要强,楼秀也是此理。“不要小看秀秀,她可是很厉害的把人当人看,很难的。”
这点刘杏花很赞同,五州之地是最欢迎墨家的地方,墨家的思想也不说,这个学派有一点很重要,它是亲民的,愿意把人民当人看的,当然也没到杨朱学说那么夸张就是了。
沈愚不一样,沈愚是儒家出身,你让他治理国家,掌控百姓没问题,但让他给泥腿子讲课那就难了。
他的学问太高,目光太高,很难放在人民身上,就算这么多年下来他被周枍堂影响到了,可他的根依然是儒家,让这么一个人管理五州之地周枍堂可以放心,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五州之地,不应该是学派出身的人来掌控,除非这个人也能拥有跨越时代的目光。沈愚可以,但不适合。
现在的学派仍然存在,只是周枍堂让他们消失了而已。十年,二十年之后,那就无所谓了。
“不能让我好好活着吗?自由自在,我一介女子,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刘杏花有些无奈。
很多事不是说想拒绝就能拒绝的,她相信周枍堂可以不来打扰她,也可以当做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岂会愿意让她在这里悠然自在地过自己的生活?
有需要的话自然会找上门来,只要他动,就会有人关注,哪怕周枍堂只是随口说一句恐怕都会有无数人蜂拥而来。
细细看了看她的眉眼,周枍堂确定她还是有念想的饱学之士,总是希望有个地方作为舞台,任由自己施展的。
她活着是为了什么呢?等那个永远不可能有的承诺吗?还是说,她也曾想过继续走在这条路上。
曾经曾经这么一个曾经心如死灰的女子,在她心死之前,她也层是璀璨夺目的。
“花姐,我这有两首曲子,要听听看吗?”周枍堂笑道。刘杏花抿了口茶:“是你们开创的乐道吗?听听看吧,好听我就答应你。”
周枍堂这边传出过很多曲子,刘杏花多多少少也是听过的,跟现在的诗歌乐理都有明显的不同。
见她答应,周枍堂便拿出了乐曲,看了看楼秀。楼秀懂了,就说周枍堂怎么会教她这两首曲子,原来是为她而来。
“寻春是三月新蕊,暖烟送羽翼翻飞,去追逐姹紫嫣红的美。翕动着云淡风微,花丛间绚烂迷醉,遗忘破茧的疲累”
歌自然是楼秀唱的,别的不说,光唱歌这一项楼秀还是可以的,条件也好。
刘杏花也有很认真的在听,楼秀一开口她就知道,这是在唱自己呢。
“梦是自在翩跹,演一场眷恋,蝶舞整个季节,能几回流连。”
“我是那十八里长亭外懵懂少年”
周枍堂笑了,这就是他想要的,听到了那声呢喃:“我是十八里长亭外懵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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