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他一拳打在康宏脸上,康宏身子一晃,向后一下仰倒在田里,压爬下一片稻秧。
“唉!你这老家伙,怎么敢打我爷爷?”一直站在车旁看着他们的康宏的孙女见状急忙大叫着奔过来。
康宏很快爬了起来,身上的高档衣裤湿了一半,粘满泥浆。
他对着张道松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心头好受了一些。”然后他向孙女走去,大声:“孙女,没事,是爷爷不心摔倒的。”
看着那孙女搀扶着他狼狈地朝公路上的车走去,张道松用还握着拳头的手背擦着眼里的泪,再看看田里被压成一个人身体形状的稻秧,他仿佛看到刚才倒在泥水里的是自己,是少年的自己是婚后的自己是中年的自己是老年的自己!
“阿弥陀佛!”他学着斋姑娘们的样子,双手合十,对着“躺在田里的自己”鞠了个躬,然后背着双手离开了。
他是事先探听到了康宏离开的时间和方向,特意赶车坐了一个多时来这里等康宏的。
康宏挨了那一拳,向他鞠一躬心里好受些了,他打出那一拳后,也觉得心里痛快多了,他从没想过还有挨打和打人双方都感到舒服的打架。
虽然心里痛快了许多,可痛快过后他又觉得这心里空空的没个着落,他决定不赶车,而是走着回去。从县城附近走回村里,走得快要走五六个时,慢些走要走七八个时,可他想走,他想一个人走这段路,他今需要一个人走段路,他需要在路上想出些东西把自己的心填实。
张道松一路走,一路回味着自己这大半生跟王惠贞的纠葛,要到村口时,他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世上什么事都好办,唯独一件事不好办,这件事就一个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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