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效果和灵能的波动上来,那个叫作梅迪休斯的邪教徒启动的物品可以将他和同伙传送出一段距离,落点的位置难以查明,彻底摆脱了城防军的合围。
“安柏,带些人押送尸体先送去法师塔,这伙奇怪的邪教徒身上有许多的秘密,请驻守法师调查,”格里菲斯看着已经逃得一干二净的货栈大屋,遗憾地说道,“军士长和我带一个中队展开搜查。”
……
经过几个小时的搜捕和追击,城防军们也没有能够抓住一个邪教徒。格里菲斯只能暂时放弃,前往法师塔与驻守法师汇合。针对邪教徒的调查和拷问往往要用到自白剂这样的管制品,必须要回到奈奥珀利斯市的法师塔进行,鹤浦镇的警察局做不了这事。
尽管发生了袭击事件,但是普通人并没有受到很大影响。如织的游人和居民在漂亮的街市里进进出出,完全没有注意到偏僻的街角发生了战斗。居民们还在屋檐和门口挂起红色的彩灯,一副准备迎接节日的样子。
镇上的巡警和城防军正在加强巡逻,天际线涌动着让人不安的厚重云墙,一场暴雨可能就要到来。
在鹤浦镇的南边,靠近海岸的地方有一座漂亮的双层小楼。酒馆出门不远就是鹤浦与奈奥珀利斯市的分界,距离市区并不远。小楼的门前挂着写有酒吧店名的招牌。
“海角。”
格里菲斯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晚饭,晃了晃腰间空空的水壶,又看看酒店里坐着的客人,便走到酒吧门口。走近了他才发现招牌上在店名的大字边上还有一行小字——“本店供应清汤寡水。”
这就是,七大,恩不对,八大不可思议之一。
这里距离市区法师塔已经不远了。格里菲斯走进酒吧,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向着服务生招了招手。
很快,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过来。她穿着服务生的短裙子,脚步轻盈就像一头林间的小鹿,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很罕见的银发束在脑后,有些生涩但笑容纯净地给见习骑士递来一杯水:“请问你想要点什么?”
“一份套餐,”格里菲斯打量了一下,注视着女孩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银发女孩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她望了望靠在桌边的长剑和格里菲斯身上的甲胄,把托盘抱在胸前,小声说:“我叫蕾蓓卡,从东方来。”
“恩,”格里菲斯端详着女孩的脸,目光缓缓移动到她的纤细白嫩的双手上,“你好,蕾蓓卡,我是格里菲斯·布兰顿二级小队长。你在来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的?家人在哪?”
“没,没做什么,”蕾蓓卡有些紧张地看看见习骑士,又扭头望望吧台那边,好像在求助一样。
店长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急忙走了过来,向依旧坐在椅子上的格里菲斯鞠了一躬:“长官,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蕾蓓卡小姐的入境许可和身份证明给我看一下,”格里菲斯微笑着看了一下两人,随意地提了一个要求,“她是哪个城邦来的?”
“这,”店长迟疑地看了看蕾蓓卡,为难地搓起手来,“蕾蓓卡是昨天新来的,她的行李被小偷偷走了,本店暂时收容她几天。”
“好吧,”格里菲斯放弃了吃点东西的打算,站起身看了眼已经慌乱起来的银发少女,“蕾蓓卡小姐,请随我去做一份笔录。”
在这话说出口的瞬间,蕾蓓卡后退了半步,仰头看着全副武装的甲骑兵。她害怕地望了眼窗外,又瞅瞅酒吧的后门,抱紧了托盘颤抖起来。
“蕾蓓卡小姐不会是非法移民,长官,”店长也有些紧张地说道,“海关管理很严,很多年都没有偷渡了。”
“我知道,我并没有说蕾蓓卡小姐是偷渡来的,”格里菲斯左手虚指了一下酒吧正门,右手轻叩了一下剑柄,“做完询问我就会送她回来。我们就在法师塔,离这里并不远。”
昨天被抓住的刺客此时就在市区的法师塔里。那里临时关押的罪犯会由医生进行检查和治疗,大多数都可以保住性命以便接受更严厉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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