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忘了全世界,韩菲儿也还在等,至于等谁?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每每向妈妈提及时,她总是眼神迷离,欲言又止。
后来,她也不再提了。
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等待。
她相信,她也期待着。
六年前
韩菲儿在老家开了一间书屋——不知名书屋。准确来说,是她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老板。
现在,她没事的时候老在花园里荡秋千,看书,浇水,悠闲自在。
如果感觉灵感来了,就拿起笔和纸随意的写上一篇。
如果灵感忽然消失了,就到书屋里转转,看看。
书屋并不算大,大概100平多一点。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陈旧木制吧台,吧台的左边是一排排的书架,书也是分门别类的摆放的整整齐齐。
书架的后边摆放了几张小书桌。
吧台的右边有一张陈旧却不过时的沙发,客人人偶尔会在这以书会友,好不热闹。
沙发的后面则是一个开放式小厨房,厨房虽小,但在五脏俱全,如果看书看的疲惫了,可以在这活动活动,动手制作一些美食,别有一番风味。
书屋的外是一个花园,花园里有一颗不清楚来历的大树,韩菲儿喜欢叫树伯,树伯虽然年纪大了,但枝桠却十分强壮有力,它也是她最爱的秋千的守护者。
近日,她脑子里总是不经意间出现一些破碎的画面,陌生又熟悉。
所以,她最近在想是不是以此思路写来写小说,说不定对她恢复记忆有好处。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树伯身旁。
女人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轻柔的盘绕上秋千藤;修长白皙,性感无比的双腿来回晃动。
她轻轻合上漂亮的眼眸,坐在秋千上全神贯注的思考,啪的一声宁静被打断了:“呀,好疼,是谁?简直活得不耐烦了。”韩菲儿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脑子有毛病啊!每次都砸到我的头。”
顾嘉双手举过头,一脸委屈地说:“不好意思啊!你这头发和邮箱的颜色简直一毛一样。”
“哪里像了,明明就…”韩菲儿一边抱怨,一边回头瞥了瞥身后的邮箱。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刷的一声,他蹬着那辆破自行车一溜烟儿的逃的无影无踪。
韩菲儿咬牙切齿,恨不得一个鞋底儿板拍死他,每次都是一样的把戏,居然还是被骗了。
她俯身拾起那封砸过脑袋的信。
与众不同——是她对这封信的初步印象;其实书屋经常会收到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的信,所以她并不觉得意外,但以往收到的信都是她作为回馈礼物赠送给客人,但这封信显然不是,信的封面色彩搭配别具一格,就连印章也很特别,特别......奇怪!
但更怪异的是这封信没有填写地址和联系人。
一开始,她以为是顾嘉的恶作剧;但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十分肯定不是他。
顾嘉的字迹她太熟悉不过了,七扭八扭的,像个姑娘;而这封信的字迹刚劲有力,书写自然流畅,一横一竖都是精妙之处!
她口中的顾嘉,是个不懂礼貌的邮差小哥,兼发小。
顾嘉刚毕业就回了老家,继承了他老爸的事业——邮政快递员。
曾经,她还无情地吐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手机这么方便,谁还老土到写信呀!你呀!很快就会失业的。”
顾嘉平时吊儿郎当的,但面对邮递事业他是认真的,一脸严肃地说:“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我一定会守护到最后。”据说,这里边还有他爸妈的一个小故事呢,所以直到现在,他也还在坚持。
的确如此
现在是信息化、科技化的时代,这天是一天变一个样;可是感情呢?却像方便面一样,加量不加价,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开始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读着,心想,或许是谁寄错了,仔细看看或许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信的开头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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