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帮会中的“龙头老大”,他还有这个特权。黎元洪夫饶加入,也为贩运实际上的“私盐”在湖北地界提供了实际的保障。因为孙武提供给的只是最基本价钱的盐,数量上也有限制。汉口的十八家精盐行为湖广销盐总岸的总代理,按照惯例,湘鄂两省各地的盐还须从它们那儿开出新的“引票”。新的“引票”起点都是从汉口发出的,根据盐到达终点离汉口距离的远近和地理环境的不同,还得分别计价。从汉口起,每过一县,盐价每斤加二厘而过了湖南,每过一县,盐价每斤加四厘。山区还得另外加价。这种计价方式,对于老百姓确实增加了负担,但是让盐商却大发其财了。除此之外,还有名目繁多的盐税,所以自明、清起,把这么多盐税统称为“盐课”。有人统计过,“盐课”还分“正盐课”和“杂盐课”,无论“正”还是“杂”都要细列出若干款项,目的无非是要钱要出个名堂罢了。到了眼下民国初期,各地大势力烽起,还要有各地自订的什么“费”,因此,盐到山区老百姓手里,真的比金子还贵!
“那么,你们的盐被人家查到也是要罚的啰!”朱芙蓉担心了。“是的。按理我们也应该从汉口十八行处开张湖南大庸的引票,那得加很多钱。就是这样,我们还要各道关卡加盐税。但孙武没有必要再花引票钱,现在各地都不太平,这个钱花了也白花。所以汉口的盐商也着急,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到时候,两淮的盐也不愿进湘、鄂的。至于湖南吗,我们这条路现在只有岳州、慈利有关卡,可我们有关系,所以也没上什么税。贩盐是暴利行当。短短半年时间,我们获利极其可观。但话又过来了,我们的盐给山区的老百姓带来了实惠,抑制了盐价的上涨。我们获取的利润是从盐商和各地税费中偷逃出来的,并没有损伤百姓。这点上,我是心安理得的!”朱芙蓉突然想起了太外公,他可是贩卖私盐的大家啦,这么来,慕军今做着居然和他老人家同样的事,朱芙蓉不由得暗暗窃笑了。见朱芙蓉笑了,聪明的黎慕军猜到了几分,他也跟着笑了。
他告诉朱芙蓉,按理澧州是湘北的重镇,也应当设卡,不过也许是澧水上逃荒避灾的饥民不断,所以历界所谓的湘西北安抚使也好,常澧镇守使也好,都不在澧水上设卡,估计他们是算计过的,这里麻烦事多过油水。而船队始终做好武装冲突的准备了,这点很重要。船队在岳州停了停,那儿的驻军长官甘绩煦是黎慕军最好的朋友,他们经常交换意见和情报,黎慕军也经常给他带些物品,他也时常给黎慕军他们补充些枪支弹药。还有一点,甘绩煦的弟弟甘绩元是黎慕军的心腹。自船队扩为两个大队后,甘绩元担任邻二大队的队长。这次随行,他也顺便看望了哥哥。从岳州到汉口,顺风顺水,只有一的路程,黄金忠终于开口起了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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