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黎慕军的话似乎激怒了朱芙蓉,她的话像火山爆发似一连串地喷了过去,让黎慕军有点举措不及。末了,他胀红了脸喃喃地对朱芙蓉:“你的话,有点道理,我确实从没有这么想过。你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好吗?”这就是黎慕军,他还是能听进各种不同的意见,哪怕尖锐无比的话。
这一点,朱芙蓉非常喜欢。回头再想,如果现在不是黎慕军这么主动追朱芙蓉,也许,朱芙蓉和邓樨儿之间还会有一番明争暗斗,邓樨儿总是难免要把自己的哥哥强加给她。那时的朱芙蓉也不会计较黎慕军那种缺乏浪漫的情愫。人就是这样,千辛万苦得来的,不好也好顺顺当当到手的,好也不好,只有失去时才感到它的珍贵。朱芙蓉的脸色又恢复了平静。看着朱芙蓉的脸色和缓下来,黎慕军心翼翼的握住了朱芙蓉的手。一股热流涌了上来,这不就是朱芙蓉希冀的电光石火吗?朱芙蓉偎依着他,感到了幸福。朱芙蓉轻轻的哼着歌,带着醉死饶温柔。“你在唱什么呢?”他问芙蓉。“如今才知道。”朱芙蓉低语。“什么?”他听不清楚。“如今才知道。”朱芙蓉重复着,于是,抬起头来,仰望着他,双颊如醉,双眸如水,开始清晰地唱起来:“如今才知道,也可荒,地也可老,惟有知遇恩,绵绵相萦绕。如今才知道,往事如烟,旧梦已了,与你长相守,白发盼终老!”
几以后有人把黎慕军写给朱芙蓉的一封书信传来,信上,他们船队要添购几台电台,需要请周而成帮忙去汉口挑选机型、调试和培训机务人员,如果朱芙蓉她们需要在武汉购买什么,他也乐意相助。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友好合作信号!这么些久藏在心上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霖。大伙儿笑着,邓樨儿打趣着朱芙蓉,这都是芙蓉的功劳,书院上下一番喜庆的气氛。要朱芙蓉她们需要什么,那是又多又少。这儿的生活,“泛”完全做到了自足自给。可以自豪地:什么都不缺。可是,真的要添些东西,那是从花布,针线,糕点,纸张,到鞋子,帽子等等那就需要不少了。特别是离开武汉一年多了,那些鱼面、塘藕、汪玉霞的酥饼、洪山的菜苔,更有那无法携带的黄腔汉调格外会引起这支渊源于湖北新军的书院上下对家乡的思念。有这么个机会,当然最好不过了。邓樨儿和一些家属有点心动,想回去看看心中思念已久的大武汉,那怕一眼也好,她们来怂恿朱芙蓉开口请求。朱芙蓉在武汉虽只待了一两年,可毕竟是生活过地方,她也有点心动了。再朱芙蓉去的话,黎慕军一定会陪伴她,一路上还能多聊聊。可爹爹和其他首领还是认为这事得慢慢来,以后还有得是机会。最终,书院的首领商量下来,开出了要购买的急需品清单,其中有不少是邓仲玖作为外科医生要的医疗器械。书院让周而成和邓仲玖一起随船队去武汉,并带了一些钱给船队去,就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湖北专程而来觅宝的船队从对“泛”的威胁,变成了“泛”和外面世界的传信购物的通道,给门书院带来了极大便利。这个局面的变化是谁都起先没有想到的,这样一来,书院的生活、读书、种地的条件都更好了,书院上下都很高兴。“泛”和船队的来往越来越频繁,关系也越来越好。许多人更成为了好朋友。当然,作为礼尚往来,“泛”也给他们送了些山货、土产什么的,更有许多大嫂常去帮助他们料理些家务活,缝缝补补,洗洗刷刷。这么一来,从根本上消除列意,成为互相配合、互利互惠的两个团体。最高兴不过的还是朱芙蓉和邓樨儿,朱芙蓉呢,能经常和黎慕军见面,体己话邓樨儿呢,却和黎慕军的三哥黎得更加水火热起来。时间长了,还有不少姑娘和船队的弟兄好上了。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沌局面,谁也没存心去做作,可谁也没法把大家再严厉地分隔开。朱芙蓉对这支船队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了,像郭林,老崔大叔,李刚常,段木,柳金等,上上下下她都熟悉了。而且,他们都非常欢迎朱芙蓉,对朱芙蓉和黎慕军的关系都很支持和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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