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木门,木雕格花的窗户,展示出一种炫耀式的大气,也展示出一种艺术的细腻。但无论是明朝还是清朝的,它们有两个基本点,一是对称以显示和谐抑或大一统二是进深不同以显示等级。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在这里也能让人感到深奥和严谨。其实,就连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等具体细节其实原来也有严格的规范,从而体现安分守己的意思,然而到了这个地方,多少有点走样了。“越往西南走,也许就越能感到剽悍的气息。”黎慕军闪过了一丝想法。郭林到了守备司令部门口,想去见一见守备司令马彪,卫兵客气地解释道:“马司令不在,他去安福了。”郭林又问道:“那么任振山在不在,我找他也行!”
“任参谋也不在,前几安福出了件大案子,他也和马司令一起去安福了。”郭林向黎慕军解释道:“我和任振山、蒋翊武是同班同学。任振山是守备司令马彪的参谋,是马彪的得力助手。当初澧州知府王辅帮想抓蒋翊武,是马彪让任振山通知蒋翊武等人连夜逃离澧州的。”原来这个王辅帮是当地的一个豪绅,在省里又有路子,他曾充当清廷的走狗捉拿过蒋翊武,又出谋划策勾结原知府邹道荣杀害了他的亲人呢和许多战友,其中也有郭林的表哥陈云义。可是,武昌起义后,王辅帮及时转向,参加了“光复”,被谭延闿任命为新的澧州知府。这也从一个侧面明辛亥革命的不彻底,很多地方的旧势力依然存在,甚至摇身一变为新的统治者。见不到马彪和任振山,郭林和黎慕军在澧州里随便看看。郭林对黎慕军:“蒋翊武原名伯夔,又名保襄。他们家就在丁公桥下,一个专做豆油皮的店。据他父亲年轻时学制豆油皮。老店主没有子女,去世后,蒋翊武的父亲蒋皋南接受了他们的微薄产业。”
在澧兰书屋读书时,蒋翊武就很有志向,他熟读诗书,能写一手很好的古文词赋,可是他对科举不感兴趣,连乡试也不愿参加。而郭林因为家境困难,又是长子,性格没有如此狂野,他参加了乡试,成为了秀才。后来又去学电气,成了汉口一家邮政局的管事经理。有了一份比较好的差事,原以为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不料辛亥革命风云突起,义军占领了邮政局,郭林被蒋翊武推荐,派到司令部去做了事务官,军衔为少校,成为情报官员。郭林和革命党人渊源不深,但是人缘很好。但是,郭林和蒋翊武私人关系却很好,俩人经常争论得面红耳赤,但事后依然是好朋友。那次去上海联络革命党人,蒋翊武还是推举了郭林,自从和黎慕军一起去上海后,郭林和黎慕军两人成了好朋友。比较起来,俩饶政治观点更接近,对时局的看法更多是一致。
几乎没有什么重大分歧。对于黎元洪的大裁军,郭林也是一个字“傻!”所以,黎慕军邀请郭林到船队来当事务长,郭林也不喜欢如今的武汉,身心地投入到船队管理上。有了郭林的加入,黎慕军担子轻松很多。船队的许多日常事务都是靠郭林来打理。黎慕军越来越依赖郭林。见时间还早,黎慕军在郭林的指点下,参观了澧州城。城里最重要的古迹是龙潭寺,可是这佛门胜地被儒家的义学、考棚等打搅得面目全非了。荆楚文化的多元性,在历史的沧桑中,显现其固有的弹性。与沿街的建筑比,澧州文庙后退了半步。靖康耻基本定形了北宋在一部分人心中的形象,但把一个个朝代细细数来,北宋还算是一个善待和礼遇知识分子的时代。澧州文庙,就是北宋乾德三年始建,可见当时崇儒尊孔的风气颇重。岁月的侵蚀和风雨的吹打,早已让这座千年古建筑伤痕累累。
郭林对黎慕军:“现在看到的澧州文庙,是经过了明朝初年迁于现址,和明清10多次重建、扩建和维修之后的容貌。”走过头门前那对贴影华阳王府遗物”标签的石狮,抬头遇到“斯文在兹”门额上四个字。正如其后退半步的谦逊,文庙传达的是“用知识来昌盛自己家族”的人文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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