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坐在机舱中央,尽管飞机颠簸得极为厉害,时时会有上百米的急升骤降,他却坐得很稳。
彪子没有系背带,机舱中的其它人也都没有系背带,不过没有人离开座椅,哪怕飞机抖得象只暴风雨中的船。
不包括教官李雷和飞行员,机舱中还剩下三十五个人。最初进入训练营的一百五十多个人,就只剩下了这么多。
那些被淘汰的人中,少数死了,大半落下了残疾,其它的人都疯了。能够坚持到这个时候,谁都不愿意退出。三十五个人中,有四个女人。
所有的学员背靠背坐着,默默地看着舷窗外的世界。
这是一架破烂不堪的飞机,艰难地在云中穿行着,与无数不可预知的气流搏斗着,偶尔还会与闪电擦肩而过。到处是斑斑锈迹的机舱里,几乎没有一样东西不是在摇晃着,看上去随时有可能从舱壁上脱落。
学员们的行李装备都打好了包装,用尼龙网扣在机舱尾部。彪子只有两支枪和几十发子弹,而装备最多的学员则足足带了三整包的东西。
品有些怀疑这架飞机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下一分钟它就会散架,彪子也不会感觉到奇怪。他惟一有些疑惑的是这个东西怎么能坚持这么久?
李雷从驾驶室中钻了出来,扫了一眼机舱里的学员,就靠到了舱门旁,居然一把拉开了舱门!
刺骨的寒风登时呼啸而入,将措不及防的学员们吹得人仰马翻。少数几人及时抓住了舱壁上把手吊带之类的东西,才没有被吹倒。
彪子则是抓住了舱顶,身体顺着风飘起,直接贴到了机舱顶上。
李雷靠在门边,半边身子都露在了飞机外面。
他向机舱外看了一眼,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金属片,用力在机舱外壁上摩擦起来。
刹那之间,极度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甚至盖过了飞机引擎的轰鸣!
只擦了几秒钟,李雷手中的金属片就开始发红,他又不知从哪里摸出根皱巴巴的烟卷来,用金属片往上一凑,居然就淬燃!
李雷深深地吸了口烟,然后慢慢吐了出来,显得无比舒畅。
忽然机舱外气流方向一变,吹入的风变成了抽吸的气流。一名学员又是防备不及,猛然被吸得飞了起来,笔直向着机舱门冲去!他立刻吓得面容扭曲,大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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