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出好戏 (2-2)

“吾即为不灭。”

曾经被他们笑话的青年，那个指着风车说是骑士的小丑，全身上下突然充满了一股神圣的气息。里尔斯化为一道金色的闪电，向着半空之中的马库斯冲去。

在这一刻，人类终于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战神里尔斯。

第二幕在此刻终结，居民的掌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伊尔看着身边面色潮红，脸上如同涂满胭脂的少女，有些害怕她会突然晕过去。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太棒了？”少女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甚至让伊尔兴起了故意表现着无动于衷，戏弄对方一番的念头。

“很厉害，连我都被感动到了。”伊尔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红衣少女仿佛找到了知音，她拉着伊尔的手，满心欢喜地介绍着圣灵里尔斯在人间的各种轶事，从他喜爱的穿着到讨厌的食物，事无巨细，仿佛她当时就待在里尔斯身边一样。

伊尔其实没怎么听进去，少女有些冰凉又柔软的手握着他，让伊尔的注意力没办法集中在对话上。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今天教堂格外热闹，人们散去的也比昨日要慢一些，两人的讨论正热烈着，突然，少女站起身，看了看窗外，转过头，带着一点愧疚的语气。

“抱歉，今天时间有些晚了，我得回家了。”

“如果您愿意的话，明天也请过来看第三幕。第三幕是结局，请您一定不要错过。”

相似的对话似乎在昨天也发生过，伊尔犹豫了一下，开口试探道。

“再聊一聊可以吗？我明天可能不会过来了。”

红衣少女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纠结，似乎她也不情愿结束与伊尔的对话，但又确实到了回家的时候了，伊尔看着少女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

“那你就先回去吧，明天我会尽量过来的。”

听到伊尔的话，少女的脸上带着解脱，她捂住胸口朝伊尔轻轻一鞠躬，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感谢您的理解，祝您今晚好梦。”

说完，少女就如同昨日一样，混入人群。

只不过这一次，伊尔并不想让她就这么消失，他跟在少女后面，向着门外走去。

可他还没走出教堂，就被人拉住袖子，伊尔低头一看，是昨天那个可爱且调皮的小女孩。

“大哥哥。”小女孩的声音奶声奶气。

“你为什么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啊？”小女孩话音未落，就被她年轻的父母冲上来抱走，神情慌张，好像是担心伊尔会拐走自己的女儿。

一个人说话？

没有人坐的空座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伊尔看着被四个黑衣人围住的少女，感觉事情早已超出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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