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墨刚恢复意识就感觉到自己被抱在一个温软馨香的怀抱里,胸腔里的心脏跳的飞快。
真是奇怪,他这已经多年没有感情的心,居然还会跳动。
不,这应该是那个小子的感情,真是没出息啊!
“你还想抱本座多久?”
慵懒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不似之前的温柔淡雅,齐鸢知道,阿绝已经消失了,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是那天魔首领,血墨。
齐鸢连忙起身,扭过头,逼掉眼睛里的泪意,声音自然的冷漠里带着一丝糯哑:“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血魔眼神里闪过几分兴味,嘴角微勾,捏上齐鸢的下巴,对上一双水盈盈略有泪光的星眸,那眸中带着些诧异和冷淡排斥。
他忽然心里无端有些暴戾烦躁,为何她能对那个小子笑,为他哭,对自己就如此冷淡。
“为什么哭?”血墨微凉的指尖抚上那泛红如桃花瓣的眼角,眸中情绪复杂,眼瞳中墨色翻滚,邪恶与迷惑矛盾又奇异的共存在他身上,这种奇特的气质竟让齐鸢有些迷惑。
面前的人,明明和阿绝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眉毛皱起的角度都一样,但是从眼神里透出来的差异那么分明,可是骨子里好像又有些相似。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血墨抚着齐鸢的眼角,看着那双清漾水眸游移不定,明显是心思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难不成是在想那小子?这样一想,心里涌上几分不忿和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手下微微用力,齐鸢吃痛,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血墨毫不在意浮起青色脉络的苍白手背上那几道细细的红印,宽袍微扬,一把把齐鸢禁锢在怀里,形状优美的薄唇附在那白皙小巧的耳垂附近,缓缓开口道。
“回答本座的问题,为什么哭?”
齐鸢刚知道他的悲惨身世,心中情绪尚未平息,于是放弃了挣扎,恹恹的低头:“我只是觉得,那些修仙界的人果然人面兽心,都该死!”
血墨愣了愣,齐鸢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弄死那个姓风的。”
心里的角落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冰而出,潺潺的泉水清流浮动,荒芜的地方春意燎原,所到之地开出了一朵朵花来。
血墨推开齐鸢,浓墨重彩的眸子里异光闪烁:“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齐鸢以为他是没有听清,对着那双华美妖异的眸子再次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已经知道他们二十年的做的那些事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弄死那个姓风的。”
齐鸢话音刚落,就被一股大力摁向对方怀里,一个柔软湿润的物事吮上了她的耳垂。
一股细微尖锐的疼痛在耳垂上炸响,齐鸢低呼一声,抵住了血墨的胸膛。
好一会儿,血墨终于放开了她。齐鸢不可置信的摸上自己火烧火燎的耳垂,愤怒的瞪了一眼从容愉悦的男人。
之后绝望的哀嚎:“混蛋啊,你这样我会变成天魔的啊!”
如果变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还不如去死。
“本座没有往里面注入毒素,不会有事的。”血墨看着她那怂样,懒洋洋的解释道。
哦,那还好,早说嘛,吓她一跳。
不过,她总算知道他和独孤断的关系了,都这么爱咬人,属狗的吧。
齐鸢捏上自己的耳垂,却摸到了一个硬硬凉凉的东西,像耳钉一样长在了她的耳垂上。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血做成的天魔印记,只要你有危险我就会感知到。”血墨惬意的舔去唇边的艳红血液,眼神中带着一抹餍足之色,像一只饱餐一顿慵懒的艳丽妖鬼。
知道了这东西的用途,齐鸢也知道这是为了她好,于是不再纠结。
朝阳下泄,辉煌的光芒如轻纱薄雾般罩了他们满身,齐鸢回头,天果然亮了,不管世界上发生什么事情,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只要你抬头,它永远都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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