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邵明朗早出晚归,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一日去打听素婳,没想到竟然说她已经失踪半月有余。
直觉告诉他这事可能与邵明朗有关,他质问了邵明朗,但邵明朗毫不在意,准备着明天状元游街的衣服。
是了,邵明朗变成了状元,据说之前他的卷子和别人弄错了,所以,他才是状元。
不知道他耍了什么手段,但是他不说出素婳的下落,他也无计可施。
他恨邵明朗,居然利用她,但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会把她让给这个卑鄙小人,为什么没有跟在她身边照顾好她,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第二天,肖岱在那最大的青楼粉袖招的对边的小茶馆里看着邵明朗威风的游街,他握紧手里的刀,什么时候下手比较好呢。
就在邵明朗骑着马即将经过粉袖招时,一抹红色的身影从楼上坠下,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场面,红裙墨发,宛若折翼的仙子,又如深山的精魅,极致的堕落与绝望气息让人一瞬间屏息。
他想开口大喊,可嗓子像被掐住了一般连开口都做不到,只能发出一些呜咽的颤音。那抹身影终于还是飘落到地上,带走了他所有的生机,留给他日后无尽的梦魇与悔恨。
猩红的血染红了地砖,他想冲过去,浑身却都失去了力气,腿一软趴在了地上,他艰难的向前爬去,眼前浮现那一幕幕。
玉雪可爱的小脸,稚气又正经的声音:“你这是犯罪,要被抓进大牢的,快放开这个小哥哥。”
墙头下的女孩惆怅的声音:“爹爹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没有人喜欢我。”
怎么会呢,他就很喜欢啊。
“你吹笛子真好听,糕点也好吃,明朗哥哥,婳儿最喜欢你了。”
“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就死了,婳儿好怕。”
别怕,婳儿,我一定,会为你,手刃仇人的。
一支飞刀无声无息的嵌进了马腿中,马儿痛的嘶鸣,仰头长嘶,马背上的新科状元被摔了下来,还被发狂的马狠狠踩了一脚。
一时间,街上乱的要命。
肖岱终于走到那卧在地面上的红色身影旁边,看着那已不复生前美貌的女子,眼眶发红,拳头攥紧浑身发抖。
婳儿,地上太凉,我带你回家。
男人抱着那红衣尸体慢慢走出了众人的视线,粉袖招也懒得管了,正好,不用他们处理尸体了,乐得自在。
相比于一个跳楼的妓子,大众更关心那恐怕要残疾的新科状元。
人就是如此,更愿意看风光的人跌落尘埃,变得越惨他们才越开心呢。
邵明朗变成了残疾,成日躺在床上哀哀**,那些破烂事也不知道被谁抖了出来,他的功名也取消了,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肖岱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走了进来,把狠戾与怨毒掩在温顺的面具下面:“少爷,喝药了。”
邵明朗昏昏沉沉,浑身都难受的要命,在肖岱的摆弄下喝完了一碗苦药。
“少爷,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
晚上,邵明朗就发现身上长出来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在动,而且奇痛无比,那种疼痛简直触及灵魂。
那天晚上,周围邻居都被邵明朗凄惨无比的嚎叫声吵得睡不着觉。
“这是怎么了?怎么叫的这么惨?”
“那个前阵子摔下马的新科状元,想必是腿疼的厉害吧,睡觉吧,别管了。”
“腿疼会叫成这样吗?总觉得,这叫声过于惨厉。”
倒像是,被恶鬼一口口撕咬啃噬的剧痛下的哀嚎!
等第二天肖岱端着药来了,邵明朗就剩下半口气了,整个人都塌了,有进气没出气,根本就不像个活人。
“少爷,喝药了。”淡淡的声音,邵明朗却像被烫到了一样,弹了一下,但力气实在不足,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
他恐惧的盯着肖岱:“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为什么我身上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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