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君云祈便撩起衣摆,踩着脚踏上了马车。砚喜驾车,南鸢便跟着他坐在车辕上,出发了。
眼见着马车刚转过一个拐角,南鸢就冷不丁地听见由马车内传来一声君云祈的传唤。
“南鸢。”
南鸢不知他要做什么,但马上回话:“奴婢在。世子爷有何吩咐?”
“下去。”
“啊?”
这话实在没有缘由,南鸢疑惑不解。
而此时,砚喜已然一勒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从侯府到国子监的路你不认得,下去走,认认路。”车内,君云祈的声音不辨喜怒。
南鸢简直震惊于君云祈的两面三刀。
在管家面前温顺恭谦,劳烦来,有劳去的。这才刚不见府门呢,就开始对她这弱女子下手,简直毫无人性!
想是这么想,但南鸢对此毫无办法,还是认命地下了车,也不敢提坐在车辕上一样也能认路,只累死累活地跟在车后头。
马车行了两刻钟后才终于到了国子监所在的宫门口。在此,无论是寒门学子还是士族学子都需得下车,而后徒步走过一条长长的宫道,去往国子监听学。
走过来时这许多路的南鸢已然累极,却没想到竟还要再穿过这长得望不到头的宫道,刹那间闪过赖在地上不走的念头,但君云祈一招手,她这做奴才的便也只能吭哧吭哧地跟上。
南鸢跟着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终于望到了那明晃晃的“国子监”三个大字,差点喜极而泣。
主子们进去听学了,奴才们则要在外头候着。
南鸢见乌泱泱的一群奴才都在外头的空地上站着,便问砚喜这国子监没有专门安置屋子给主子的奴才们歇息的么。
砚喜听此很震惊,说是哪有这许多闲钱。
于是南鸢便知晓这国子监不仅以权欺人,还远,更穷!
日头渐渐高起,虽不很晒人,但在底下呆久了身子也会有些不适。
见众人都找阴凉处躲着了,南鸢便也拉着砚喜找了个树荫底下站着,想着趁此机会向他打听一下君云祈的喜好,好为日后拍他马屁的大业奠定基础。
正待开口,却被一旁不知是谁止住了话头。
“你便是世子爷身边的贴身丫鬟?”来人语气不善地问道。
南鸢心道贴身倒不是很贴身,但名头是这个名头。便应声说是。
“看起来也不过如此。”来人神情倨傲,哼笑一声。
南鸢不知她是谁,但觉得她许是有脑疾没钱去看大夫。因不想在此地惹是生非,南鸢便没理人。
哪知来人却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地开口:“你这人好生无礼,别人跟你说话呢,你怎的不理人?”
砚喜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对来人道:“绿香姑娘,南鸢姑娘是世子爷身边的贴身丫鬟,你可不是。”
既不是世子爷身边的贴身丫鬟,又不是二公子身边的贴身丫鬟,有何资格和地位来他们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撒野!
绿香听出了砚喜话中对她的嘲讽,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但也知砚喜在世子爷跟前地位不凡,便也不敢与他呛声。
南鸢见砚喜认识来人,便问他她是谁。
砚喜答说不过是二公子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罢了。
这话可把绿香引爆了。绿香目光灼灼地盯着南鸢,心道我不敢对付砚喜,我还不敢收拾你么?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跟前碍眼!接着便上手将南鸢推倒在地。
南鸢怎料到这女子竟会这般作为,一下便被推了个狠的。
“哎呀!南鸢妹妹对不住,姐姐不是有意的。”
绿香也不上前扶人,只扯着手帕在一旁装腔作势。
砚喜见南鸢手掌都破皮了,而始作俑者还一脸得意地在一旁阴阳怪气,便十足气愤地要去找绿香算账。
南鸢见周围人都看了过来,恐怕事情闹大了不好交代,便赶忙拉住了砚喜,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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