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听着君云祈的声音有些不善,想到方才砚喜嘱咐她的话,生怕他发起脾气来,便赶忙神情恭顺,嗓音轻柔地开口解释,力求尽可能地安抚他的小情绪。
“砚总管怕奴婢伺候不好世子爷,伤了世子爷的身子,便特意嘱咐了几句,故而有些耽搁了,望世子爷恕罪。”
半晌,南鸢没有听见君云祈的指示,觉得有些奇怪,于是稍稍抬了抬眼,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见君云祈正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干什么?难不成是等着我去伺候你?”
这话说得可不得了了!
南鸢被他的面色和语气吓得浑身一激灵,唯恐他下一瞬便要发作,南鸢不敢再耽搁,一边道着“世子爷恕罪”,一边赶忙上前着手伺候这黑面罗刹的大业。
可等到了人跟前,南鸢才想起她由前世到今生都从未伺候过人,一直以来都是在厨房做活儿的。
她本来想着有砚喜在,她不过是个打下手的,顶多做些端端盆,捧捧盏的杂活儿,根本没机会近君云祈的身的。
可谁曾想砚喜竟然让她一个人就这么进来了!她连他的习惯是先穿衣还是先净口都不知晓,这还怎么将他伺候好!
“你是突然痴傻了吗?”
君云祈盯着面前走到他跟前便没有下一步行动的人,幽幽地开口。
南鸢被他这话哽了一下,而后习惯性地飞快认错:“世子爷请恕罪!只是……只是奴婢不知世子爷是想先穿衣还是先净口?”
君云祈却没回答,只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南鸢。
南鸢顶着那一言难尽的目光等了一会儿,知晓这祖宗是不打算开他的金口了,便只能硬着头皮提议道:“不若……奴婢先服侍您净口?”
未听见面前人有何声响,南鸢知晓这祖宗是同意了,心累地暗叹了口气,觉着这一番下来自己的阳寿必定减了一载去。
说几个字会累死你还是怎么的!
南鸢暗自恨声,拿起净口的柳条,沾了些盐末,递到君云祈面前。
却见那破事儿忒多的祖宗缓缓地张开了口。
君云祈这是被鬼附身了么?!
南鸢瞧着面前着实骇人的一幕,当场傻了眼。
“你的手是断了么?”君云祈不满地盯着再一次顿住的人。
这问题我才要问你呢!
终是无法,南鸢一头黑线地将柳条送进了君云祈张开的口中。
“这柳条怎的这么硬?”君云祈皱紧了眉头,一把攥住南鸢的手腕,强硬地将那根柳条从自己口中撤了出来,“你是不是故意找了根硬的来给我。”
南鸢这下终于知晓为何砚喜给她的每样物什都至少有三个了。
为着不让君云祈借题发挥,南鸢赶忙拿起另一根柳条,讨好道:“世子爷您消消气,不若您试试这根?”
君云祈瞥了那柳条几眼,终是再一次张开了口。
南鸢小心翼翼地将柳条伸进他的口中,且充分吸取了上一回的经验,随时准备着将它撤出来。
所幸这一回那柳条的口感许是勉强尚可,君云祈虽是再一次皱了皱眉头,但终归是没有将它吐出来。
南鸢本以为他对她的折磨到此就结束了,却没想到这不过仅仅是个开始。
“这漱口茶怎的如此涩口?你是不是故意找了陈茶来给我泡的。”
“这洗脸水怎的这样凉?我道你耽搁了这么许久是为何,便是去晾这水去了罢。”
“这布巾如此粗糙你还拿来给我用!”
君云祈完全无理取闹,冷嘲热讽一茬接着一茬。
南鸢伺候得焦头烂额,只能一直说着“世子爷请恕罪,世子爷消消气”,心里觉得砚喜对自己的嘱咐一点儿没用,你便是再怎么仔细地伺候着,也经不起这样鸡蛋里面挑骨头啊!
等到场面慌乱的洗漱终于结束,南鸢拿过了放在一旁的衣裳要给君云祈穿上,心道这是你自己的衣裳,总不会还嫌它粗糙,嫌它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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