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九被他的语气吓到了,自是不敢再说,只打哈哈道:“我以为定是我胡思乱想了!”
看她那副模样君云祈就知晓她是在搪塞他,索性他现下也来了一丝兴味,便沉吟了一瞬,开口了。
“没错,我是有……”君云祈顿了顿,还是把那两个词从齿缝中挤了出来,“隐疾。”
辞九没敢说话,但从眼神中明明白白透露出几个大字:看罢!我就说有!
君云祈眼角抽了抽,没理她,继续道:“这病让我体内住了两个人,一个是你白日见到的人,另一个便是你此刻见到的我。”
辞九不自禁地瞪大了双眸,一副知晓了惊天大秘密的模样。
君云祈招了招手,让辞九躬下身来,轻声道:“此事我不愿告诉旁人,至今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知道了吗?”
辞九一瞬间抬起头来,望向面前的君云祈,而后沉重地点了点头。
君云祈忍住笑出声的冲动,直起身来,下逐客令:“行了,你走罢。”
“好,那我先走了。你……你好好保重!”辞九拍了拍君云祈的肩膀,面色严肃地叮嘱。
君云祈额角的青筋又开始抽痛了,但他只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好。”
辞九见他应了,便也不再多说,迈步向窗子走去。
只是才刚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些什么,辞九脚步一转,而后便往窗子的反方向迈步。
“本姑娘今日要从正大门离开。”
君云祈好似也想起些什么,戏笑道:“辞姑娘昨日爬窗是不是摔疼了?”
“关你何事!”
辞九辩了一句,又想起面前人是个病人,便硬生生地转了话头,“你、你好好安寝便是。”
话头是转了,怒气却还未消,辞九对人撒不了气,便只能将气撒在别处。
君云祈见房门被人“砰”地一声关上,眉峰一挑,嗤笑道:“今日倒是不怕把人招来了。”
两日后,静安王卧房内。
“蛊毒的解药你放在了哪里?”辞九对已然被摄魂的静安王问道。
静安王语含迟疑:“我放在……放在……”
“快说!”辞九神色紧张,怕再拖下去会被人发现。
“我放在黄泉路上,奈何桥边,你且去拿罢。”
静安王涣散的眼神突然恢复清明,一脸阴鸷地盯着辞九。
“你怎么……啊!”
辞九大惊失色,不明白为何静安王会突然恢复神智,还未待问,便被体内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夺去了声音。
一旁,莫先生由屏风后转了出来,口中念着咒语。
“辞九,本王平日里可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敢背叛我!你若是一生忠心于本王,荣华富贵自是源源不断。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竟是想要脱离本王的掌控!”
这下辞九也转过神来,知晓她是中了他们的诡计了。
或许他们早就知晓她在谋划什么,早早地便设下陷阱,就等今日她来自投罗网。
辞九面色苍白地自嘲一笑。
当了一辈子被人呼来喝去的狗,既是今日便是她的死期,那么无论如何也要硬气一回!
“我呸!”辞九朝着静安王啐了一口血沫,“静安老贼,你一生坏事做尽,烧杀抢掠无所不能,人面蛇心的狗东西!”
静安王脸色黑沉,阴恻恻地开口:“本想看在你昔日功劳的份上多留你些时刻,不过你既如此想要解脱,那本王就成全你!”
话落,静安王抬手向莫先生示意。
痛得跪倒在地的辞九猛然呕出一口淋漓的鲜血。血液溅上衣裙,在一如往日般纤尘不染的素衣上开出了一朵朵血色的花,凄美而妖冶。
辞九攥紧袖中一直以来与她如影随形的摄魂符,笑声嘶哑而凄厉:“静安老贼,你最好拿着你那些腌臜银钱先去到阴府替姑奶奶我疏通打点,不然若是我有幸成了厉鬼,你这辈子都别想我会放过你!”
“莫先生,让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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