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浑然不觉有多痛,淡如薄雾的笑意挂在嘴边,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整个人透露出妖冶魅惑却绝望悲观的气息,带着浓浓的自弃和自我毁灭的华丽无双。
这样的他,让君杺惊惧,却也心悸。
君杺眼眶渐渐湿润了……
怎么会这样?她不想的,她没有想过会伤他这么重,她只是气急了才会砸下那一拳,真的不知道他竟然赡这么重!
君杺眼眶湿润,不住地摇头,她想告诉他,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气急才会口不择言才会动手,以后她不敢了。
令仍然单膝半跪在君杺面前,他握紧了她的手,因为竭力隐忍痛楚,所以白皙润泽的手背青筋凸爆,隐隐颤抖。
令浑然不觉得现在他的样子有多吓人,他一双妖冶的美眸柔情似水地凝望着君杺,没有温度地笑起来,仿佛下一秒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崩塌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他定定地,轻柔地看着她:“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落落,如果你现在留下来,往后就走不了了呢。”
君杺只是摇头。她想抱歉,想对不起,可是喉咙像是被手掐住,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现在你可出气了?”令的笑容很淡,犹如边的云彩,遥不可及。
不等君杺回答,令便又给了她一句:“如果你心中还有气……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自他的衣袖中,陡然亮出一把匕首,他硬塞到君杺手中,定定地看着她。
凌风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殿下!”那柄匕首吹可断发,而且含有剧毒,只稍稍碰触肌肤,全身都会腐烂蔓延,无药可救。
“谁准你话的?!滚!”令对旁人一向肆无忌惮阴晴不定。
一瞬间,空气顿时凝固。
对晋王殿下,凌风早已习惯了遵从,他的每一个字,每句话,每个动作,早已在他们脑海中形成遵从的反射弧。
遵从他,服从他,仿佛已经成了一种直觉,一种本能,一种铭刻骨血中的自然。
反抗晋王殿下,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凌风咬了咬唇,气愤地闭嘴站在一旁。
自古红颜多祸水!古人诚不欺我!凌风赤红着眼,双手紧握成拳,冰冷无情地瞪着君杺。
令将匕首塞到君杺手中,笑得云淡风轻却妖冶逼人,指着自己胸膛,柔声哄她:“来,刺这里,刺下去就解气了,乖。”
他的脸色平静的没有一点温度,动手强硬地扣住君杺的手,让她毫无反抗余地。
君杺又怕又气,失声大叫:“令,够了!真的够了!”
令死死握住她的手,嘴角勾起妖冶魅惑的笑,如三月的樱花淡然醉人。他不容她拒绝,握住她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腕,刀尖对准自己心脏最中央。
“你知道的,我令做事,从来没人敢置喙半句,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意见。但是,你君杺,是例外。”南宫拽住她的手,眼底冰寒,“你可以报复的,来吧,来出气吧。”
令漆黑的眼眸看着她,深深望进她眼底,借她的手,将刀尖对准自己心脏部位,最致命的脉门。
任你武功再高,心脏始终是致命所在。一刀刺下,再强大的高手也会陨落。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整个人平静地没有表情,只有步步逼近,咄咄逼人,强迫她杀他。
君杺一再摇头,奋力想将他的手掰开,她口中只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样意思,我不是存心伤你的。
但是令置若罔闻,只是淡淡地笑着,笑容如三月烟花那般绚烂寂寥。
他眼里明明在笑,而眼珠却显得淡漠无比。此时的他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他摸摸君杺的脸,唤她的名字:“落落,对你,我是真心的……”
话音未落,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意,重重按下她的手朝自己胸口刺去!
君杺的眼泪刷一下涌出来。
这个人简直是恶魔!
对别人狠也就算了,他对自己竟也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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