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那帮留下的学生,准备一起吃晚饭,林子里兄弟们的遗体已经安排妥当,见惯了生死的兵们心里沉甸甸的,大过年的日子里,没有什么喧嚣。
就是好像比往日干净整洁了许多,学生们忙了大半天的弄的。
李远照例往几个卧床的伤员房间转了转,回到住的房间,主人家卧室上了锁,一个多月来兵们都没有去撬,还是挺让人放心的,窗户下边缝隙怎么有泥…
睡了一下午,李远拎上放在床头的七九了,将撸子放入枪套,准备出去溜达溜达。叫上杨平,准备去把哨兵换回来,大过年的一个人放哨挺寒碜,拉个丁。
李远扛着两枪,杨平拎了两椅子,拐了个弯找到暗哨蹲的稻草窝子,打发了哨兵回去,野地里挺冷。,
“镇上情况有些不妙,新来了很多人,口音四平、铁岭那片的,鬼子增加了人手,可能有一个中队,城里到处抓人,据说要修碉楼,这地石头都没几块,瘪犊子还是搞的东北那一套。”
“你去留守处没有?”
“没什么新消息,南京的日军在准备北上,北边的鬼子要南下,估计想打通津浦铁路。”
“有进步,学会战略分析了。”,
“跟排长你这么久了,偷学的。”,
“新乡有67军留的联络点,等会回去我把地址写一个给你,你们东北老家联系全靠他们,明天把有什么话要带回去的找曾老师他们帮忙写一下信,到时让军政部的想办法送过去。”
“我说哥,曾老师真的不错,人漂亮,学习又努力,关键胆大,估计没开过几次枪就敢去打鬼子救人,胆贼大,要??哥你就去说说!”两手伸出食指不断靠近又拉开。
“滚蛋。”
“排长你没发现你最近的话变多了么,以前你对我们可不是这样哈。”
“滚犊子的,长进了哈,那尿性。”没有挨踢。
......
漆黑的夜晚,昆虫都冬眠去了,万籁俱寂,除了几只老鼠在田埂上摄手摄脚的跑来跑去。
河对岸远处传来了狗叫声,紧接着响成一片,公路远处传来脚步声,这大冬天的过年的日子还有人在奔波?不会是普通人,听脚步声人不多,李远示意杨平去看看,杨平反手把步枪提在手上,枪口向地,拉开枪栓,平时驻训都用的七九,半自动枪挺沉,战斗时用,反正排里枪多人少。
杨平隐蔽在公路旁边草丛里,少倾,黑夜里看不见人影,能感觉到这队人走的很快。
渡头村在以前是个渡口,吴淞江在渡头村这拐了个九十度的急弯,这就是渡头村的由来,后来乡绅集资修座桥,这次因为是南北向的,所以没有被炸掉。
杨平现在的位置距桥并不远,四百米左右,如果有人过来必须走这座桥。
杨平在等那些人上桥,从人桥上走路特有的声音能判断出距离。
步枪标尺放在一百米。
脚步声很急促,不重,可能有女人,很快由远而近,快近到了五十米左右,杨平低喝:“站住,干什么的,立即停下,不然开枪了。”
对面的人立即四下散开,还有人跌座在地上,不像是军人。
“是杨班长吗?”对面传来声音。
杨平一愣:曾老师曾南?
杨平收起步枪背在背上,没有退弹,拔出手枪,上膛。还是没有离开大树,提高了声音说:“曾老师你怎么回来了”。
“对面大声的回答,我们出了点事,就赶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快点过来吧,天这么黑。”
李远已经迎了过去,手电筒灯光亮了起来。
“吓我一跳,排长,你就不能出点声音?”杨平小声嘀咕。
很快在手电并不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那群人来到了跟前,都挺狼狈,看样子是赶了远路。
李远:“出了什么事,这些个又怎么回事?”
杨平心说:排长中邪了,他应该这样说,咋整的,嘎哈事儿了...排长变了。
紧接着传来命令:“杨班长,你先值哨,我带她们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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