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2-1)

朱瞻基扭头看向剩下的的三个鞑靼人：“你们能不能回答我……为什么你们没人逃走，也没人投降？”

鞑靼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有个年纪大点的答道：

“我们的家人都在留在部族，大汗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哈儿达歹将军是我们鞑靼的第一勇士，我们相信他会带领我们取得胜利……”

“哈儿达歹？”

“就是刚被您下令射杀的那个！”草原第一勇士？就这？

朱瞻基疑惑道：“你们的可汗本雅失里都被打败了，你们难道就不允许一次失利么？”

“可汗和首领们当然可以，可我们只是些普通的部众和奴隶……”

“部众打输了，要变为奴隶，奴隶打输了，就要被杀死……”

“就算是贵族老爷们打了败仗也会被可汗剥夺一些部众作为惩罚！”

朱瞻基也是第一次了解到鞑靼人还有这样的规矩，还真是简单直接的奴隶制度！

“你们的可汗现在在哪里？”朱瞻基开始问起正事儿来。

鞑靼人这时候都闭口不言了，现在可不是墨迹的时候，朱瞻基直接命令道：

“把手脚砍掉，丢在这里喂秃鹫吧！”

铁平作势就要砍，吓得几人慌忙求饶道：

“等等，我们说，我们说……”

“大汗在北边20里外扎营，我们要迁徙到斡难河……”

“本雅失里手下还有多少部众？多少骑兵？”朱瞻基继续问道。

“我只是普通的部众，具体人数我们不知道，只知道大概有一万五千户左右……”

朱瞻基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不由好奇地问道：“现在不担心自己的家人了？”

“这在草原本就是寻常事，是草原人谁都摆脱不了的宿命……”

这时候昌盛过来禀报道：“主子爷，皇爷派锦衣卫寻您来了，人就等在下边！”

“叫过来吧！”朱瞻基有些头疼的寻思着，这肯定是老爷子派人来喊他回家了，爷还没浪够呢，朱瞻基现在是真的喜欢战场了，这种快感一旦沾染，就再也戒不掉了。

锦衣卫躬身行礼过后，直接传话：“殿下，皇急召您回营庆功，请殿下随属下班师！”

朱瞻基没接锦衣卫的话，反而命令道：“你来得正好，此处刚被我部全歼了五千鞑靼骑兵，你去帮忙做下战功统计，收拢鞑靼骑兵遗留的战马……”

“哦，对了，这还有三个俘虏，一会你一起带大营！”朱瞻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传令的锦衣卫只得先去帮忙收拢战马统计军功！

朱瞻基躲开后，吩咐昌盛他们，把箭矢全部收走，每人挑一匹战马用来驮箭矢和口粮，又找来鞑靼人的马料把马都喂饱。

锦衣卫来报：“殿下战功已经统计完，马匹缴获都以清点完毕：

此战全歼鞑靼部骑兵五千余，斩杀鞑靼大将哈儿达歹，俘虏三人，缴获完好战马四千余，伤马千余，其中殿下调拨404匹良马，辎重无算……”

“那些白面就留在原地吧，里边都加了巴豆粉了，弄混了就不好了，反正也没多少！”朱瞻基提醒锦衣卫道。

“请殿下尽快启程，天已经黑下来了，莫让皇等久了！”锦衣卫的态度明显比刚来的时候更加恭敬了。

他在统计战功的时候明显被吓住了，不仅是因为朱瞻基全歼了五千鞑靼铁骑，更是因为朱瞻基取胜的手段！

单看手段就知道这位长孙殿下不是个善茬，要是被这位记在心里，那就真没好日子过了！

朱瞻基敷衍道：“你先带着缴获回去吧，我稍后赶回去！”

锦衣卫为难的说道：“殿下，皇下了死令，必须要带您回大营，您还是和属下一起走吧，也好有个照应！”

朱瞻基看糊弄不了，只得摊牌了：“我这还有紧急军情，暂时不能回营，你们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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