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鞑靼分裂 (2-1)

鞑靼大营。

鞑靼太师阿鲁台正指着大汗本雅失里喷口水：

“你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老子当初就不该把你扶大汗的宝座，我们两代人积累了30年好不容易恢复的元气，全让你这个羊羔子给葬送了，你是蒙元的罪人……”

本雅失里回敬道：

“你这匹被打断了脊梁的老马，你不配做长生天的勇士，明军打赢了我们迁移部落就是了，打不过我们就跑，明军那么多火炮和步卒，他们怎么追得我们马的勇士，你就是个胆小鬼，捡羊粪的阿鲁台……”

“你这个蠢货，瓦剌人会一边干看着我们迁移么，他们不会冲来掠夺我们的部众么，你的脑子里装的全是牛粪么？

薛禅汗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子孙！孛儿只斤氏的脸面让你丢尽了，小羊羔子！”

老丞相马儿哈咱赶紧制止了两人毫无意义的争吵：

“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孩子们已经挡不住明军的下一次冲锋了，明军的火炮太厉害了，孩子们冲不出大营，只能等着挨打，赶紧拿个主意，我们要往哪里撤退！”

本雅失里立马说道：“当然是撤往斡难河，那里水草丰美，是长生天赐给我们孛儿只斤氏的龙兴之地……”

“我反对，我们应该退到呼伦湖，再做打算，那里离兀良哈人的草场近一些，我们可以和兀良哈人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明军……”阿鲁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本雅失里打断了。

“阿鲁台收起你的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兀良哈人已经让你收服了，到了那里我和老丞相都会变成你的傀儡，你这个只会争权夺利的小人……”

“闭你的臭嘴，羊羔子，跟你去斡难河只会让明军追着打，你还能往哪退？退去漠北么，你要在冰天雪地里放牧么？”

老丞相有些头疼的看着争吵的两人。

他这个岁数，土都埋了半截子了，该看透的早都看透了，两人争吵的目的不是为了对付眼前的明军，而是为了权利！

他暗自庆幸，自己早就做了决定，要不然他接下来的命运不是被明军撵得到处跑，就是被两个人中的一个吞并了自己的部众！

瓦剌人至少能看在一个祖先的面让他可以安度晚年！

“你们继续争吵吧，我决定带着我的部众去瓦剌寻求庇护，再见了阿鲁台，再见了，本雅失里可汗！”

本雅失里震惊的看着这个一脸坚定的老人家。

阿鲁台赶紧拦住了老丞相：“瓦剌人是我阿鲁台的世仇，我的老师，请求你随我一起去兀良哈那里吧！”

“我和瓦剌人的祖先都是林木中的百姓，我要去投奔我的远亲了，抱歉了阿鲁台！”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带着自己的部将走出了大帐，召集自己的部众，从攻击相对弱的西面冲了出去……

……

“爷爷，我们就这样脱离了大队，您不担心我们会被明军追击么？”马儿哈咱的孙女担忧的问道。

“琪琪格，不用担心，明军不会追击我们的，我和朱棣有约定，我帮他历练他的孙子，他不干扰我们撤往瓦剌！”

“爷爷，您不担心朱棣在骗您么？”

“不会，爷爷年纪大了，朱棣看不了，他现在一心要抓住本雅失里和阿鲁台宣泄愤怒，我们是安全的！”

“爷爷，瓦剌人能和我们很好的相处么？”

“琪琪格，爷爷年纪大了，没几年好活了，你的父亲、叔叔、哥哥们全都战死了，等爷爷死后你就没有依靠了……”

“这次去瓦剌，爷爷会把部众当成聘礼送给马哈木，他的大儿子脱欢死了妻子，爷爷想把你嫁给他，这样爷爷就可以放心的回到长生天的怀抱了……”

“不要，爷爷，脱欢的儿子都很大了，琪琪格不想嫁给了父亲，还要再嫁给儿子，嫁给孙子，琪琪格不要过那样的日子……”琪琪格慌张的反对道。

草原人有这样的传统，父死子继，兄终弟及，这继承的可不只是名爵和财富，还有女人，这也是为什么中原人一直称呼草原人为蛮夷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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