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陨落 (3-2)

“懦夫！”艾莎鄙夷的讽刺一句，但同样不顾一切的破开空间逃离。

“别追了，寻找女神的下落！”萨琳娜阻止哈瑞克斯的追击的举动，“用魔网监测宇宙。”

一片没有物质世界规则的空间内，混沌而没有边际，没有光，但也感觉不到黑暗，仿佛在这片空间里，所有的感官都不存在。

让身处在这片空间里的每个生命体都可以高高在上可以俯瞰一切，仿佛自身是无所不能的神，但又仿佛是一粒无用的尘埃。

丽莎在一段距离的传送后，就出现在这片怪异的空间里，“斯洛特？”祂并没有显得很慌张，以仅能使用的神性基因保持着自身的理智。

一团绯红的火焰在丽莎身边蹿升，失去的感官在这朵火焰出现的时候迅速恢复，一小块荒芜的土地在火焰周围形成，一颗坏死的巨树在火焰旁显现而出，一名身穿学者长袍的年轻人坐在火焰旁边的空地上，手里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籍。

丽莎没飞跃至火焰旁边，面色平静的坐在年轻人的对面，“菲蒂斯果然是你。”祂有些意外，但又带着意料之中的恍然大悟。

“陛下，您的规则之力这片空间里无法使用，您此刻的神性基因对于我而言就如同凡人一样。”菲蒂斯闭合上手里的书籍，被火焰照亮的脸庞带着几份年轻人的稚嫩。

“我已经感觉到了。”丽莎并没有显得恐惧，更没有一丝害怕。

“陛下，您的统治是错误的。”菲蒂斯依旧保持着对诸神之王的尊重，“安逸的环境让文明停滞不前。”

丽莎笑了笑，望着黑暗中绚丽的火焰花，沉默片刻后说道：“你也经历过黑暗时代，也曾见证过文明吞并战争的可怕，应该能够理解我这么做的理由。”

“黑暗法则才是宇宙文明生存的根本，单独的文明圈是畸形的生态，强调单一的种族繁衍更是狭隘的。”菲蒂斯继续着祂的观点，“黑暗法则可以剔除单一的种族概念，因为当一个文明被彻底征服后，单一的族群就只能融入到更大的文明之中，天使、人类、精灵、巨龙、泰坦，甚至是你们称之为宇宙垃圾的无序者们等等，这些单一的种族会融合成一个更为强大的文明。”

丽莎静静的听着，目光落在菲蒂斯苍白而年轻的脸上，“你在挑拨文明的野心，这或许会让宇宙快速进步，但更加有可能迎来的是宇宙的毁灭。”

“不，我只是在释放被您压制的欲望而已。”

丽莎神情一滞，抬起头望着头顶坏死的枯树枝，透过枝干之间的缝隙远眺漆黑的混沌空间，没有再接菲蒂斯的话。

两人之间的谈话停止了，而且这一停仿佛就是永恒。

篝火依旧烧着，菲蒂斯又翻看了祂手里的书。

“斯洛特身上是否有一个契约环？”丽莎沉默许久之后问道。

“是的，祂就是依靠契约环掌控破坏的权柄。”菲蒂斯扯下左臂衣服，手臂上一圈金属光泽闪烁着绿色的幽光。

“创世女神果然不止创造三个契约环。”丽莎释然，脸上再次展露微笑。

“如果我的猜想没有错的话，创世女神一共创造出五个契约环，您负责掌控规则，斯洛特负责掌控破坏，沉睡的那位皇帝陛下掌控着秩序，还有两个”菲蒂斯说道这里停顿了半拍，“另外两个代表着什么我不清楚，但总有解密的一天，而且我预感会很快。”

“你想融合规则和破坏的权柄？”丽莎这个问题是本能的问出口。

“或许可以试一试。”菲蒂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可真是个疯子。”丽莎语气里透露着少有的震惊，但随即又充满着期待，“或许真的可以试一试，我曾经也有过和你一样的想法但最终我控制住了我的欲望。”

菲蒂斯笑了笑没有说话，祂又合上翻看的书籍，站起身的同时后退两步，并郑重的向前方诸神之王丽莎躬身行礼。

“你可以毁掉我的本体，但我的精神意志你无法摧毁，从此刻起，我的意志将遍布宇宙间每个角落，注视着你的统治。”

“这不是一条康庄大道，你会在这条路上遇到难以想象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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