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城见那庄家总看他老大,不高兴了,往叶七七身边挤了挤,挡在她身前,还冲那庄家捏了捏拳头,然后侧首对叶七七:“那个庄家,是个高手,姓薛,在这行有个绰号,疆阎罗,在他手里输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那是多了去了。”
岳胖他们好容易挤进来了,也都聚到老大身边儿了。
顾东城接着道:“最可恨他一个赌徒,还自谕风流倜傥,自己给自己加了两个字疆玉面阎罗。一个大男人把脸弄得那么白装什么白脸儿,还写诗!学人家写什么槛杆拍遍、无处寄相思啥的,还真蒙了不少姑娘。”
叶七七瞅了顾东城一眼,人家脸白怎么了?人家写诗骗姑娘咋啦?你那么气愤干啥?合着,是抢了你的活儿啦?
顾东城被她看得,脸就有点儿红。
话的功夫,庄家将骰盅啪地拍在桌上,喊了句:“买定离手!”
叶七七一看,除了那男孩儿,还真没人下注,都在这儿看热闹呢。
玉面阎罗开盅前又向叶七七这边儿瞟了一眼,眼波那叫一个流转,估计若不是正干着活儿呢,能过来给七七写首诗,赋首词,展示展示啥的。
掀开骰盅,四周一片叹息声“又输了!”“站这儿半了,就想看他赢一把,怎么就一直输呢?”“是啊,这孩子今是不是出门没看日子,这是撞了什么邪呀?”……
见又输了,男孩儿那镇定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先是呆呆地看了那骰子半刻,然后咧了咧嘴,哑着嗓子对身边人下人:“忠远,我们走吧。”
那下人见他要走,急得都忘了压低声儿了:“主……少爷,我们可是已经输了十六万了啊。”
男孩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站起身迈步往前走:“愿赌服输,银子,我回去想办法。”
“您能想出什么办法哎,我的爷。”那仆人急得拉住男孩的袖子,“这要是被,被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不……还有咱那字据字写的是三,三后给不上钱,他们一闹,那些老大人,还不得都闹起来啊,这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您这不是给……老爷夫人添堵呢么。”
男孩咬牙:“那,怎么办?”
“咱现在只有一条路走,就是赢回来呀!”那下人,“少爷,您想啊,这都连着出了十好几把大了,它不可能今儿一整都出大吧,只要一把,咱们只要赢一把,就算不能都赢回来,好歹也能少欠点儿啊。”
少年低头看向地面,显然心里正在人交战。
那仆人趁着这机会向庄家望了一眼,极快地使了个眼色。
庄家点点头喊了声:“来人,再给王家少爷一万两银票!”
人群里有头脑转的快的,不禁就低声嘀咕起来了“这都给贷了十多万了,这孩儿的来头看来真不,坊主是真不怕他们家不给钱。”“刚才听是姓王,难不成是王司徒家的?”“王司徒家的那也不敢不给钱,不给钱人就直接给扣了,他们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儿。”另一个。“是啊,上回郭太尉家的公子,不就给扣在这儿了么?家里卖宅子凑钱晚了那么一,一根手指头就给剁下来了。那还是太尉家的公子呢,这多金赌坊啊,听背后的人,是大有来头的……”
那边王少爷接了一万两银票,咬牙又压在了“”上。
庄家继续摇骰盅,这回双眼直盯着叶七七,目光十分大胆,神色也愈发的轻薄。
项西城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还有巡场子的十多个壮汉,心想你等着,你总不能总在这赌坊里呆着,等你从这儿出去我就跟着,到了没人儿的地方,我就好好把你拾缀拾缀。
骰盅落桌,庄家又喊了句买定离手。
叭地一声,一只白白嫩嫩的手儿,就把一张团成一团的银票拍到赌桌上了,压的是“”,就放在南公子他那张银票旁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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