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婆坐在路边喘气休息,柴草被烧得差不多,剩下一点黑渣渣也不能挑去卖钱,只能自己煮饭用。
“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会有报应。我动不了你,自有人收拾你!”逵婆心痛得很,低声叨念。
地主婆挑着两桶井水,一摇一晃地回家,手里抓着一把青菜。她惊讶得张开嘴半天没有合拢:“刚刚还看着的一大堆柴草,这么快就烧成了灰,谁那么大胆?竟然点火......”地主婆夸张的表情显得很可惜。
“逵婆,是谁点的火,你告诉我,我帮你,找她赔!”锦辉望着一大摊湿漉漉的灰草也是很生气。招弟盯着锦辉看,他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锦辉!我没有亲眼看见,所以不好说是谁,不能冤枉了好人,坏人也终究会自己受到良心惩罚。”逵婆没有文化,却能说出如此有文化的话来,招弟佩服逵婆。
“锦辉大伯!我知道是谁......”老二快言快语,却被老大一把捂住嘴。老二翻了几圈白眼,把话压了下去。待老大把手放开,老二使劲吐了几口气,又使劲吸上几口。她咳簌几声才说话:“大姐,你想捂死我呀?”
地主婆又挑着一担畚箕过来,她放下担子,赤脚在柴灰上扫来扫去,把散开的黑灰聚成一堆,也不怕仍有少许火星烫脚,装了两半畚箕灰草,摇着身子又去了菜地。
“这种人就爱贪小便宜,人家的柴草烧成灰也还有用。”锦辉真是看不过去,忍不住的打抱不平。
“锦辉,她要就拿去吧,给她家菜地施肥,菜长好了,也就不会到处找野菜了。”看起来逵婆是与锦辉说话,实际是是说给地主婆听,地主婆最喜欢偷摘人家地头菜。
地主婆听出逵婆的言外之意,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说:“不就一点柴灰吗?还这么多,她肥田都用不完,我帮她消化一点,她还得感谢我不是。”
地主婆的厚脸皮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逵婆不再介意。拿过大扫帚把散开的柴草聚拢。
锦辉双唇紧抿,摇摇头,正在迈步离开,却听到自家儿子基书在哭,他快步走上去,看到只有金联的大儿子星宇和自家儿子基书在。锦辉问基书为什么哭,基书却只是哭不吭声,锦辉看看一旁的星宇没再说什么,拉着儿子要回家。不料,地主婆听到哭声也跟过来看热闹。
“书儿,是谁打你?有你爸在,告诉你爸。是不是旁边的星宇打的,我看一定是的......”地主婆手指着星宇责备。
锦辉本来要离去,听到地主婆火上加油的话,竟有人敢欺负自己儿子,心里怒火猛起,一把掌打在星宇脸上,星宇立即抚着脸眼泪直掉。
“是他自己摔倒的,我哪有打他,死地主婆,你不得好死!”星宇带着哭腔。
锦辉拉着儿子已经走远,并不理会星宇。
“嗨呀,嗨呀,敢说我不得好死,你等着瞧,我家神明折罚你!嗨呀,嗨呀,神明!你快来帮我......”地主婆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无趣地离开,毕竟,是自己的错误判断,让星宇白白挨了打.
招弟看着这些无聊的人,想起自己看过的小人书故事,自己真像一不小心穿越到了无聊世界。
“招弟,你发什么愣,你扫灰!”逵婆大声叫醒招弟。
老大和老二挑着柴灰到地头去,逵婆说这些柴灰浇湿了,肥气很快就会消失,要快点弄去给农作物施肥才有效果。招弟留在原地扫灰,她们都到地头去忙活。
招弟专心扫灰,此时阿涛过来,看到只有招弟一个人,想想老二放在自己脖子上的虫子,心里一口恶气往上蹿,他扑腾跳进柴灰堆,双脚使劲踹起黑灰撒到招弟身上。招弟被阿涛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眯着眼用扫帚乱打以赶走阿涛。
“没打到!你打不到!哈哈......”阿涛猖狂大笑,更加恣意地扬起黑灰,招弟眼睛进灰,她扔掉扫帚擦眼,泪珠汪汪往下流。
老二已经回来,看到自己妹妹被欺负,她二话不说,拿起刚才灭火用的铁水勺,追着阿涛一顿痛打,阿涛也不弱,赤手空拳与老二对打,他的手臂上留下一条条水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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