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当时没有什么表示,等这个使者走了才对我们站在旁边的大臣说道:“这个欧阳询的字居然都出名到海外去了,看这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又高又帅气吧?”
众大臣哄堂大笑。
其中那个许敬宗,又是手舞足蹈,简直笑出了眼泪,夸张无比。
我也只能附和着咧着嘴。只是心中忽然觉得有点凄凉。
即使在他技艺超群名播海外的今天,他的外貌长相依然是别人的笑柄。
即使他笃定要支持渊哥,甚至不惜前途性命,渊哥也不过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取笑的对象。
其实早两年秦王府就派人来当说客,对我这兄弟的才学大加赞赏一翻,要请我兄弟进府教李世民写字,我兄弟说:“府内已有虞世南,见识书法都在老叟之上,又何须老叟?”
我兄弟这个时候已经自称“老叟”了,也许是他想强调自己年老避开这些是非。后来秦王府直接又派出了他的旧友,虞世南与褚亮。向他保证去了秦王府的文学馆就是“研究文学书法”,并无其他。我兄弟自然也推辞掉了。
按照非此即彼的逻辑,他便被归为了“太子党”,当时大家都这么认为,史书上也这样记录的下来。可是你们再查就会发现再无任何端倪,我兄弟甚至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当时我这个小扑街也被秦王党拉拢,可见这李世民集团是多么专注于“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我贪生怕死,被他们一威胁便做了他们的“暗桩”,从此我每日会见秦王府的人报告消息,也会在夜间秘密进入文学馆听着这帮政治狂人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不过他们的“暗桩”多了,我因为能力有限并没有发挥什么用处,但也不想再提那段极度矛盾又焦虑的过去。
当那场政变结束在李世民抱着渊哥痛哭之时,可能卷入其中的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是自己“身不由己”吧,因为人类会本能地美化自己做过的与群体价值观相悖的事情,为自己找一些理由与希望。
我兄弟也要为他的执着与简单付出代价。在他七十岁高龄的时候,他被按上“太子党”的头衔,等待着胜利的那一方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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