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打,吊打,就是把人吊起来,或脚刚刚沾地,但脚使不上劲儿,或脚不沾地,然后,被打的人,穿着比较单薄,甚至光着被打的情况。
我就是穿着一条裤衩,被爸爸吊起来,打的!
这次,爸爸用的室外高压线的铝线打的,手段之残忍,堪比日本特高科或中统的特务了。
我不用招什么,只需要挨打就行了。
等我被解救的时候,已经处在昏厥的状态了。
养父和武喜哥哥他们,抱着我去了乡医院。孙医生一看,笑了,“这小子,咋这么喜欢挨揍,就连过年都挨揍啊,哎呀,这一身打的,唉!”他小心给每碰一下都抽搐的我检查着,笑着说。
这个夜里,我们两家的人,都守在了医院里,看着不时抽搐且高烧的我,谁也不说话,爸爸妈妈和我养父母,都不停地擦着眼泪。
在半夜的时候,艾英在她爸爸妈妈的陪伴下,也来了,问了问情况后,她爸爸妈妈就走了。
艾英守在我的身边,不时地摸着我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表情很是担心,很是焦急。
就这样大家守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就不发烧了,孙医生笑着说:“走吧,抹抹药,只要不发烧,问题不大,回家,慢慢地养吧,注意啊,别穿衣服啊,不然的话,流出的血和水的,站在衣服上,一脱衣服,就会撕开伤口,等结痂了,再穿衣服啊,嘿嘿嘿。”
到家了,养父看着满身药膏子的我,笑着说:“常书,这下,就老实了,现在不能出去了,就做做寒假作业吧,儿子,哈哈哈。”他摸着他的大肚子说。
养母笑着流着眼泪,打着我养父,“都这样了,还开玩笑,真是的!”她说着,还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哼哼哼,革命尚未成功,打不死我,都要斗争,闹革命,哼哼哼。”我笑着说,只是一动,全身就疼啊。
这时,爸爸妈妈和大姐大姐夫,都来了,“还闹革命啊,等你好了,我再揍你!”爸爸心疼地笑着说。
大姐过来了,拿来许多好吃的,果子、饼干啥的,放在我的床头,坐在我身边,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打了我两下,“欠揍不,啊,大过年的,你咋想的,前几天,你洗的衣服,都还没有干呢,这次,咱爸和你姐夫,常高常中常低,都让你给炸了一身的屎,你不真能,唉,活该!嘿嘿嘿。”大姐又打了我一下,大笑了,大家都笑了。
武喜和忠喜哥哥、玉喜姐姐,他们笑着说:“常书啊,你这要是在抗战时期,绝对不会成为汉奸的,严刑拷打,硬是挺着,厉害呀,我的弟弟,哈哈哈。”
此后,我每天一直趴在床上,在学习了。
相对写寒假作业,我更喜欢,庞中华的字帖,尤其是关于席慕蓉诗歌的字帖。
每天,妈妈、养母与大姐她们,都来给我擦药。
大姐夫也来,笑着看着我,“哼哼哼,老头,咋样,我的炮的,威力大吧,哼哼哼。”我笑着对大姐夫说。
他笑着摸着自己的光头说:“揍的轻,嘿嘿嘿。”
艾英每天和我在一起做寒假作业。由于我老是写错,她老是用手指戳我的左额头,甚至给我戳出了一个指甲大小的黑印来了。
在我挨打的第七天,也就初九的那天,我好多了,穿着养父的大衣,去厕所了,正好三哥也在呢,“哼哼哼,三哥,那天,我放炮,你在吗,哼哼哼。”我笑着问。
三哥斜眼看了我一眼,“咋不揍死你,大过年的,一年了,就买一身新衣服,让你一阵炮,给炸的,都是屎,难怪,你小时候生下来,就掉在尿盆里,喝尿!”他气愤地说着。
我都奇怪了,“哼哼哼,三哥,其实,我真佩服你,你算的呀,真准,哪天,我问你,我还挨揍吗,你说,我肯定挨揍,结果,真挨揍了,我现在,看透了,将来,你比一把刀厉害,真的,哼哼哼。”我使劲儿地拉着屎,捏着鼻子说。
三哥神秘地笑了,“易经,懂不,这也是科学,以后,别再找我要钱了,我都好好的,给你算算,让你少挨揍。”他诡异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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