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给我洗干净屁股的时候,妈妈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一边笑,一边擦着眼泪。
这是久违的父子亲情互动,也是爸爸第一次给自己的孩子擦屁股。
这时,哥哥们过来了,二哥大声地叫着,大哥则在他身后站着,“不死,不死,来,来,捉迷藏,捉迷藏”
我站起来,想过去,爸爸把我的裤子提好后,小声地对我说:“不死,小心啊,他们几个捉弄你!”
我笑着就跑过去了,他们带着我,去了存放各种生资的大仓库里。
各种肥料堆的像小山一样的,尤其是麻子饼、豆饼等,散发着特殊的味道。
大哥对我说:“不死,你藏起来,我们找你咋样,嘿嘿嘿。”他看着二哥,他们对视一下,奸佞地笑着。
我毕竟才四岁个孩子,“好,好,好玩,嘿嘿嘿”我蹦着说。
大哥和二哥笑着,拉着我的手,使劲儿地爬上了碎的豆饼堆上。由于堆的比较松,我们每往上攀登一步,都会很难的,松散的豆饼都会往下滑,我们也好不容易上去的高度,也随着滑下来了。
我们爬了四五次,都滑下来了,我们都开心地大笑着。
当我累得斜躺在豆饼的斜坡上时,大哥和二哥又做了一次冲刺,又从上面滑下来了,同时,还带下来更多的豆饼,一下就把我埋在下面了。
我当时,就不见人了,大哥和二哥哈哈哈地大笑着,“哈哈哈,活埋了,活埋了,不死死啦,不死死啦,哈哈哈。”他们说着就要跑。
这时三哥拽住了他们,“不能走,不能走,爸爸说啦,不死就好,不死就好,要给憋死了,你们俩觉得,那个李胖子,能饶得了你们俩吗,你们也不想想,过年的时候,他把咱爸爸打的要死!”
大哥和二哥停下了,“对,不死就好,不死就好,扒!”大哥对二哥和三哥说。
因为,豆饼松散,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我的笑脸,尽管埋在其中味道很窒息,但我觉得很好玩,“嘿嘿嘿,好玩,好玩,嘿嘿嘿”我笑着说。
大哥笑着说:“不死,你就藏在这儿,露着脸啊,好喘气,等会儿,我们来找你,好吧,嘿嘿嘿。”他奸笑着,就跑了。
三哥则坐在旁边,脸上充满担忧地嘟囔着:“不死就好,不死就好,千万别死啊,不死就好,千万别死啊”
我在里面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哥来了,“不死,不死,常低,该吃饭了,做的大公鸡,香的很,嘿嘿嘿”说着就又跑了。
但是,当我想出来的时候,却怎么也不能动弹了,我急忙向迷迷瞪瞪的三哥求救了,“哥哥,哥哥,拉我,拉我,嘿嘿嘿。”
三哥叹息着,开始从我的头处,扒拉着那些豆饼。终于,把我拔出来了。由于已经进入初夏了,我的全身都湿透了,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出来了,真是凉爽啊。
我跟着三哥走出了大仓库,在出门的时候,看到摆在门里面的一些白色的晶体颗粒是尿素化肥,但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就好奇地抓了一把,放在了自己衬衣的小口袋里了。
当我回到门市部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看着都笑了,妈妈牵着我手,脸红红地,满脸都是歉意和心疼,眼里闪着泪花,拉着我到了水盆旁,我一看,就是刚来的时候,爸爸给我洗屁股的屎的盆。
妈妈笑着给我洗脸,“不死啊,你看看,你的小脸花的,肯定是你的哥哥们,故意欺负你了,是吧,嘿嘿嘿。”她非常和蔼地说。
我看着她,再看着脸盆,感到有点恶心,在我的眼里,看到的盆里,都是刚才沾在我屁股上的屎,现在又被妈妈抹在了我的脸上。
“没有,我们捉迷藏呢,哥哥们把我埋在那里面了,很严实,那个小哥哥三哥扒了一会子,才找到我,嘿嘿嘿,里面真热,嘿嘿嘿。”我笑着说。
这次,妈妈炖了鸡,还烧了在我们整个乡都很少能见到的米汤,也就是爸爸利用手中的职权,把大部分外来的大米都给留下了。
爸爸在哥哥姐姐们的惊讶中,积极地把炖好的一盆香喷喷的鸡肉端上来了,是一个大盆,满满的一盆,上面还有白面的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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