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过来你就接着啊!”嗯,好像是自己主动的,但他也不能顺势就这样占便宜吧。
“不然呢?扔出去!”司徒澜反问。
“是不是谁向你扑过来,你都会接着?你这个人看起来凛凛不可侵犯的样子,原来却是这么随便!”现在自己是殷果,不是夏幕,他怎么也能接得这么顺手,还是他接别饶时候也会这样!
“除了你,还有谁敢扑过来!”司徒澜真的是被气到破功。
正在此时,司徒涣殊走了进来,明显发现室内气氛怪异,不上来哪不对,但又好像哪里都不对。只得心翼翼道:“启禀门主,江姑娘已到月芽云间,此时正在地峰主那等您。”
“知道了。”司徒澜应声道。
而司徒涣殊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连忙退了出去,就担心自己会被池鱼殃及。
江姑娘?应该是江飞絮吧,话她怎么又来了,烦不烦啊!兖州到月芽云间也不算近,她是一年要来几回呢?她她输给的不是自己,而是司徒晚空。呵呵,自己何尝又不是呢。
“你还不快去。”夏幕赌气道。
司徒澜想什么,又卡在嘴边,只道:“同我一起去吧。”
“不去!她想见的是你,我一个跟班过去碍眼算什么。”打死也不去,去干嘛?当电灯泡吗?想来那个女人应该也是听自己逃离月芽云间还被通缉了,所以才来的吧。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而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又能拿什么去争?
“随你吧……”司徒澜无声地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醋意涛的女人,自是没办法再趴在桌上继续睡觉。正好,趁司徒澜难得不在寰宇殿,夏幕便偷偷潜近了他的卧房。
整个寰宇殿,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搜过了,却一直未得见长安。
之前每次进他卧房都是为了打扫卫生,而且大部分时间司徒涣殊还跟在后面,因此虽进来过几回,却从来没有仔细搜索过。
可是这里的陈设简单到空荡,还真没有太多好翻的地方,最后只能趴在地上一块一块地板敲了起来。
没想到,敲着敲着,还真敲出一块声音不一样的地方。好不容易将它翻了出来,只见里面只摆放了一个长方形的锦盒,激动万分地打开盒子,却发现仍不是长安,只是一幅卷轴罢了。
气得差点把盒子都扔出去了,但想了想,还是好奇地打开了卷轴,难到是什么绝世武功的秘籍吗?还是什么可以成仙的修炼经文吗?居然要藏在这个地方,明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随着画卷缓缓展开,夏幕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竟然是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粉色衣裙的女子,面若桃花。她站在一棵樱花树下,手中拿着一管玉笛,似刚从空中旋转落下,足尖点地,花瓣雨与她的裙角随风而动。
这画上的人,是自己?
不对!这怎么可能会是自己!这分明是司徒晚空!
虽然没有落款,但必是司徒澜所画无疑,只有一行题字: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原来,竟是如此!
他对司徒晚空不仅仅是喜欢,不仅仅是对曾经长辈的敬仰,不仅仅是对于陪同自己长大的那份依恋。而是……
他居然一直暗恋着那个比他大八岁的师叔!这个认知让夏幕震惊无比,还以为这个男人冷若寒霜,洁如皑雪,心之所归的只是月芽云间和下苍生。却真的是未曾想到,原来在他心底最深的地方,竟然还藏着一个这样不可告饶秘密。
试想一下,若是世人知道月芽云间这个高高在上的门主,却是从偷偷爱慕着自己的师叔,而且还是月芽云间最圣洁高贵不可亵渎的圣女。那这段不伦之恋,将会受到世间怎样的非议啊!一段未曾见过光的感情又会被歪曲成什么恶心诟病的样子呢?
夏幕仔细看着画中人,果真啊!与自己完全是一般无二,画画的人想必也是用心至深,每一笔都刻着他入骨的相思吧,才会描绘得如此栩栩如生、婉若随时可以走出画来。
许久后,心如死灰地将画轴重新卷好,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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