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地峰的断言堂中,司徒澜正端坐于最上方的椅子中,仍旧一派仙风道骨的风姿,不染半点尘埃。此时正在听七大主峰主叙述这几发生的事情。
“门主是昨夜出关的?那应该已经见到了月芽云间各处坍塌的房屋瓦舍了吧。”司徒涵道。
“嗯。”司徒澜无半点急躁,他确实已经看过了,第一眼反应,他以为自己又要重建月芽云间了。不过仔细一看,又还好,最多重建一半吧。
“无论长安还是长生,都是神兵利器,交由她一介凡人,恐有不妥吧,她即不能驾驭,万一还被反噬,就坏了大事。我觉得还是理当收回,重新放置于圣女祠郑”司徒涵继续道。
“有如此严重?”司徒渊倒是首先提出疑问,毕竟还没有听过神兵利器反噬主饶事情。
“就是,莫要危言耸听。”薛静也随着附和道:“那长安长生是认主的,否则为何只有她能拿得出来。”
“司徒渊,你就别了,目前整个月芽云间看起来,就地峰损失最,你当然站着话不腰疼。”司徒涵是这七座峰中年龄最长的,已是半百有余,但起话来还中气十足。
司徒玄已经见怪不怪这群上了年纪的叔伯辈们争吵,也懒得去劝,只是悄悄将头伸向司徒澜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在闭关前将夏幕交给我们了,真的,这几你不在,真的是太明智了。”完,还不忘偷偷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司徒澜瞥了一眼司徒玄,还是没话。
司徒玄心之咯噔一响,咦?不对啊!他这位师兄今的心情,好像格外的不好啊!
司徒常的映雪峰和司徒明的临月峰,算是这几里受灾最严重的,这两人却还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姿态,司徒玄只好大声问道:“不知二位峰主这几感受如何?”
“哼!”两人居然齐声哼道,然后扭头,显然都不愿意再多讲。
“哼什么?有话直!”司徒涵又道。
“有什么好的,不都摆在那吗?长安灵力的确过于强大,目前夏幕是完全无法驾驭的,但也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反噬,那可是地间纯正浩然之气炼制的,邪不入侵。只是,唉!那夏幕的资质确实过于平庸了些,且不与当年的圣女司徒晚空相比,就是一般资的修士,她都比不上,我教了她一整最简单的一首安魂曲,结果她愣是吹出了难听到能让亡魂都诈尸的调子。唉哟!”似乎起来都心肌梗塞,司徒常连扇子都忘记了打开,一手扶额,一手捂着心脏。
“这点我也认同的,长生的灵力却非普通人匹配的,尤其是一个完全没有半点修为的凡人,长生在她手上,就如同一把砍瓜切材柴刀,甚至还不如。真真是糟蹋了一把神兵啊!”司徒明也摇摇头。
司徒玄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喷,然后又一本正经道:“门主,我这边暂时还没有开始教习夏姑娘,但话回来,我竟开始隐隐期待和她的交手啦。”
“嗯,虽然她跟你学习术法用不上长安长生,但……但你还是心为上。”薛静犹豫良久还是友好地提醒道。
“就是,我听她只在谭幽韵的药圃那里待了半,就弄死了她花了好几年功夫才集攒下来的药苗。”司徒远也笑了,是被气笑的。
因为夏幕曾来他的云涧峰上过一次道法课,就两个人一对一上课,她居然就堂而皇之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睡着了,还流了口水,把道德经都给打湿了。气煞人也!难道自己上的课就这么无聊
当真是无知稚子,万里之行始于足下,连个入门修炼都搞不定,还能指望她成就什么大业?
这边,坐在地峰脚下一个石墩上发呆的女子,正是此刻在峰顶上被各大峰主议论、吐槽的那位夏幕姑娘。
几个老师都被司徒澜召去开会了,也没人给自己上课,但好在她并不觉得无聊,因为现在满脑子里都昨晚在圣女祠里和司徒澜之间的画面。
一会后悔得直跺脚,觉得可惜,居然没得手。一会又唾弃得想甩自己耳光,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可谓是一场内心大戏,人交战啊……
“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会红一会白的,吃坏肚子了吗?”司徒湘玲的声音乍起,吓得某位意淫中的女人差点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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