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三年又三年,陆龟终于走到了与大梁国并列的决战阶段。
第一个三年,北戎国在陆龟的剧烈打击下土崩瓦解。
北戎的皇帝,也就是车迟单于,带领着残军跑到了齐国。
他以为齐国因国土被抢一事,对楚国恨之入骨,必然会与他合力。
所以他准备借齐国之力东山再起,结果被齐王给黑吃黑了。
北戎国就此消亡在历史的尘埃里。
渣都不剩……
第二个三年,昔日的百法门弟子不断地茁壮成长,已经拥有了大梁的绝对主导权。
在风风火火的伐齐之战中如猛虎下山,将齐国给打懵了。
齐国本想顽抗大梁,可惜对手手段频出,通过各种途径使齐军瓦解,一败再败。
齐王绝望地发现,因为盲目学习楚国,旧有贵族与平民的矛盾已经临近暴发边缘。
他再难调停。
在国内矛盾与外部攻伐下。
齐国没了。
昔日雄心勃勃的君王。
直接沦为阶下囚。
第三个三年,楚国与梁国都在积攒实力,各自代表旧制与新制下的强大帝国。
在民间,两国也是剑拔弩张。
一言不合就互殴。
常常有百姓甚至是修行者死于纷争。
在各自统治下,原本被灭国家的顽固份子一个个被挖出来处死。
经营地如铁桶一般。
而大战的气息也格外浓烈。
在楚国国内,陆龟随便走一圈,几乎每处都会讨论两国什么时候会打起来。
关于国力的各项数据也是分析地头头是道。
这一战,几乎是大部分人“众望所归”的。
三个三年之后,也就是九年后的今天。
早朝之上,群臣激情四射地讨论起了
“自古帝王历此大变,必改正朔,易服色,从而试变化之道,以合天意,所以明曰受命于天也。
方今陛下躬圣发愤,昭配天地,功高德至,故老臣特此上谏,合众典文所曰,愚以为,所谓三统之制,有其定制,而有后胜复于前圣者,皆是二代在前也。
今而有计,有延二代之统绝之意,是为而不序矣,想此变道,惟有陛下发乎圣德,宜有考之,顺合天地四时之极物,则顺阴阳以定大明之制,有其规理,更为万世则,定万古基。
树小懒也起劲了,接着道:“想臣与精通律历者落下闳、邓平诸君测算,所验是年为三百六十五日二十五分,月为二十九日十一分之四十三。
而以孟春正月为岁首,如此则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连珠,连珠以测吉凶,是谓曰吉得变,无变无大吉。
上利朝廷循晦朔而朝觐祭祀,下利农桑据节气而耕作,请陛下定夺。”
群臣皆以为丞相言之有理,纷纷赞成改元变历。
陆龟其实也听不太懂,不是不懂话的意思,而是不能理解,不过想来是没什么错的。
于是下诏,改元太初,而楚历自此名为《太初历。
……
胶东王李玉的车驾晓行夜宿,经过多日奔波,终于驶过林都山,在宽敞的关中平原上疾疾奔走。
南望南山方向,它在秋日的云彩下更见逶迤起伏。
而于雾霭下的渭水两岸,是成片渐渐泛黄的庄稼,这与蓟城相比,完全是不一样的风采。
毕竟他也是先帝的儿子,一路上高车巨辇,警跸护驾,旌旗遮日,队伍前后拉了有好几里。
仅是跟在警跸后面的车驾,就达十数辆,价值万金,上面都装满了为皇兄上贡的银器、布帛和北国的皮毛。
所过郡县,高接远送。
可这一切,都无法排解李玉他心头的寂寞和孤单。
越是接近长安,李玉就越是回忆起小时候与皇兄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人与人之间森严的等级,是李玉懂事之后,从包括母亲在内的后宫女人那里感受到的。
皇兄生地早,那皇位便是皇兄的。
自己是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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